“没有！我第一次见冯瑶的时候，她在责打威胁境界更低的弟子……咳咳，咳咳，我躲都来不及，如何针对他们。”林子谦记得那个时候的冯瑶就嚣张跋扈了，对比起现在，反而是收敛了不少，毕竟冯瑶天资不足，和她同届的不少人修为都超过了她，若不是道侣的身份还有自家背景在，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将她吹捧起来。

“当时你为了躲避藏了起来，还是被秦化发现了对吧？”

“是。”

“秦化放了你，没有对你搜身，也没有对你动手是吗？”

“是。”

“也就是说，秦化也算是对你有恩了？”

这算哪门子的恩？那秦化就压根不是好人！

林子谦这个回应卡在嗓子里，他没有办法告诉刘焕桦自己凭感觉觉得秦化不是好人，可是让他承认秦化对自己有恩，又实在是做不到，只能梗着脖子看刘焕桦。

刘焕桦也没打算得到林子谦的回复，他看着手里的那沓子信，口中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秦化虽然现在在执法堂里，可是因为与林子谦相识，所以要避嫌，不能让他过来伺候刑罚也不能让他过来旁观。

至于林子谦和冯瑶冯路之间的恩怨，执法堂倒是早就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冯家的未见得都是什么好人，可是林子谦魔修的身份则让执法堂更加厌恶。

试问不管是哪个道修，手里落到一个魔修，还在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听着这魔修百般狡辩，满口胡言还嘴硬的时候，会觉得这个魔修真的是个无辜的人呢？

再者说了，魔修算什么人？

刘焕桦捡着冯家的事儿又问了一遍林子谦当是走走过场，可不管是问冯家内乱的起因是否有过参与，还是问到其他关于那些魔修的来源时，林子谦一概摇头说不知，

问到冯承嗣的事儿时，林子谦还是答不知道。

这可真是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啊。

刘焕桦这才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来，他将信纸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又是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魔修你也不知道，冯家的事儿你明明参与其中了还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真的太好啊，啧，果然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你把当才该受的罪都一起提前受了，你这样太不乖，我是会生气的。”

刘焕桦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捆着林子谦的木架子前面，伸手探了探他现在已经大敞的脉门，叹了口气，嘴里依旧是絮絮叨叨的，又掰着林子谦的脸左右看了看：“嘶——若是上大刑，你可能会受不住，那些盐渍鞭子，老虎凳，还有加官进爵的刑罚，你怕是用不上了，而且你这下半身还费了，那些夹棍你也不行……”刘焕桦笑意满满地报上一个又一个刑罚的名称，绕着林子谦左右转圈，仔细欣赏他脸上听到这些刑罚时或是惊恐或是心悸的表情，心情大好。

林子谦不知道刘焕桦想要做什么，吞了吞口水，脖子又不能动，只能用眼神跟着刘焕桦的脚步，等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