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留给路明非的机会。

“很抱歉，我最终，只抢下了着两只翅膀........其他的，恐怕全部都融化在青铜城里了。”路明非看着甲板上的翅膀，声音干涩。

他对昂热的死感觉遗憾，他确实无法对昂热的情绪感同身受，毕竟，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完全被仇恨驱使着的人，整个世界，只有他昂热一人。

这对翅膀，是诺顿的，路明非用拜泪将其斩下，用于证实龙王已死这个虚假的事实........

事到如今，不分对错，只是每个人的理念不同而已。

昂热可以用自杀去延续仇恨，将种子埋入整个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之中。

那么路明非就敢用虚假的情报去欺骗整个世界。

亦如在苇名。

弦一郎要拯救苇名国，寻求龙胤，以一人救万民。

而路明非为了断绝不死，将整个苇名拉入战火，为一人毁一国。

已经没有对与错了........

谁成功笑到最后，谁的理念和做法就是对的！

NO.17 昂热的葬礼

卡塞尔学院，学院后山墓园外。

今天的天气异常低沉，天空中浓厚的乌云如同压在每个人心头的沉重石头一般。

“今天的乌云很低。”这个声音，路明非曾经在校长办公室听过，副校长，守夜人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活跃在美国西部大拓荒时期的屠龙者，年龄，至少是三个昂热那么大。

“看得出来。”路明非穿着一身漆黑的西装，他没有回头去看弗拉梅尔，而是微微仰头，看向了天穹之中的乌云。

“昂热为什么死了？”弗拉梅尔看着路明非举着黑伞的背影，语气并没有质问，反而是带着一种想要求证的语气，声音放的很轻。

路明非的视线微微下偏，看向了墓园之中无数漆黑的伞，无数的男孩女孩们沉浸在失去老绅士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的模样，缓缓的叹了口气，“我和老唐都没有向他动手........”

“他自杀了，对么？”守夜人缓缓的向前半步，来到了路明非身侧，一柄漆黑的雨伞，一柄满是碎花的遮阳伞，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了无限远，“我觉得他在自知复仇无望的情况下，肯定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用自己的血，去浇灌所有人心底的火焰，就如同他曾经遭遇到的那样。”

“曾经？”路明非看了一眼弗拉梅尔。

“夏之哀悼，那是密党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失败，当年的密党是由狮心会领导，而狮心会的领袖，是梅涅克·卡塞尔。”夏之哀悼是属于密党的高级机密，但是守夜人毫无压力的就将其转告给了屠龙者最大的敌人，黑王·尼德霍格。

“1900年，密党中的一位成员，弗里德里西·冯·隆在中国统万城得到了一副蜥骨，当然说是蜥骨，那是一头初代种的骸骨，它被秘密运回卡塞尔庄园，也就是学院前身的庄园进行解刨。”

“那头龙，被称为李雾月........你知道这个人么？历史上的这个名字？”守夜人说着，从大裤衩的裤兜里摸出了两根皱巴巴的烟卷，将其中一根递给了路明非，而路明非犹豫了一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