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的身影挡住林夜间散落的光线,英俊面庞大半陷在阴影当中:“要孕养金灵,不止我兄长有用,我也有用处。我专程到此,就是为了襄助陛下。”
自顾自地说完,没等冷芳携回答,玄武半跪下来,捉起冷芳携的一只手臂,不容置疑地圈住、握紧。
青龙仅仅朝他凶恶地张了下嘴巴,就默许了玄武的靠近,因为兄弟的到来,龙躯缠绕冷芳携更为紧迫。
宽厚的手掌滑向身后,轻轻将冷芳携托起,玄武便顺势倒向他背后,起伏的肌肉线条抵住冷芳携的后背。那处原本被湿滑的木藤包裹,现在却被灼热的健壮皮肉取代。
玄武兴致勃勃地摆弄冷芳携的身体,温柔地捋起一手檀发,拨弄开,任其在肩头披散滑落,将他最终搁在自己紧绷的腰腹上,垂首怜爱地抚弄身体。
“被兄长的东西弄了一身呢。”随着玄武的动作,一股温热清澈的水流柔和地抚过体表,卷走了黏黏糊糊的液体。
冷芳携非但不觉得神清气爽,反而更加憋闷。
前方是紧紧缠绕的青龙,后方是筋骨强健、热意灼人的玄武,挤在狭窄的阴巢里,气的流动都变得微弱起来,呼吸间都是青龙与玄武的气味,充斥着攻击性、野蛮和浓厚的欲望。
更不用说冷芳携躺着的位置极为微妙,肩膀往下就是不断起伏的帘子,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意,不过片刻,就感到肩膀处游来一条粗/硕的活物——蟒蛇沉重地躯体搭在肩膀上,昂起头颅,凑近冷芳携的侧脸,蛇信轻柔地落在上面,散发出异常古怪难闻的麝/香味道。
另一侧青龙紧紧贴着耳廓,寸步不让,以至于冷芳携没有偏头躲开的余地,只能任由那、畸形、肮脏的物体在脖颈、喉结、下巴上流连。
即将靠近双唇时,玄武轻轻笑了,蟒蛇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来。
而湿滑的腿间永远无法闭合,野兽们无休止地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冷芳携看到青龙翻转身体,背侧上一片亮津津的水痕。
他居然流了这么多……
冷芳携感到极度羞耻,竭力移开视线,避开那一处,然而仅仅转动眼眸,就瞥见蠢蠢欲动的三角蟒蛇。
前后夹击,无从躲避,长时间闷气下,冷芳携两腮染上迷醉的胭脂色,清冽的瞳孔中漫起一股迷蒙的水雾。
水与木力量在此方小世界内聚集,规则的力量逐渐没入小腹,确实如玄武所说,水的力量加入之后,金灵更为稳固凝实,他现在已经能察觉到玄台处的能量体,凌厉的金气傲然四溢。
在金灵的压制下,道蛊不如往日活跃,以至于冷芳携凝神静气,还能拨动一丝玄气。只不过对现在的处境来说,聊胜于无,不值得喜悦。
还有那团懵懂的意识体,或许因为身处玄台,自应龙点破之时起,冷芳携便能时时感受到这即将诞生的金灵的七情六欲。茫然,好奇,跃跃欲试,以及对母体本能的依恋。
此刻,随着自身渐渐壮大,金灵好似极为兴奋。
迫不及待与母体分享成长的喜悦。
冷芳携回之以冷漠的无视。
他与金灵没有血脉上的牵连,就算有,对方的诞生也只意味着白虎对他的凌辱,他不是圣人,对金灵能保持平静坦然的态度已经极为不易,金灵想从他这里寻得舐犊之情,完全是天方夜谭。
若非处境复杂,早在一发现的时候冷芳携就会把他摘掉。
现在保留下来,也只把金灵当成一株成熟后采摘的灵药,分离后便两不相干。
似是察觉到母体的想法,金灵骤然沉默下来。
“这里能容纳这么多东西,真不可思议。”玄武来回抚摸冷芳携的小腹,低声呢喃,“要是我也能睡进去该多好,温暖的水流会裹住我,躺在里面,心脏也近在咫尺。”
他含情脉脉:“真想挤进去。”
一想到那个场面,冷芳携胃部一阵痉挛,反出呕吐的欲望,憎恶之情溢于言表,玄武以一笑置之,贴住隆起的喉结,亲昵地啃咬、亲吻。
很快又焦躁起来,语气阴郁森沉:“该死的孽种!!”
同青龙一样,碍于金灵的存在,哪怕蟒蛇不断蹭弄冷芳携的颈窝,也不能让欲望落地。
要是没有金灵的存在,冷芳携此刻要应付的就不止一个,两个了……
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放荡、邪恶的场景,更无法想象他到时要怎样才能承受。
思及此,冷芳携对金灵难得有了好脸色,方才还静默的五行之灵立时躁动起来。他刚刚诞生,尚不知什么是分寸,搅动得冷芳携小腹一片酸楚。
冷芳携:“……”
玄武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动静,低笑起来,贴近耳廓,不怀好意地说道:“你真要诞下他?到时候他比我们还畜生,一边叫你母亲,一边进入这里——”
手指在肚脐上方点了点。
“回到他出生的地方。”
冷芳携终于忍耐不住,厉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