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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都是最完美的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作为国家意识体,作为最高等级的外交手段而出现的伊利亚,他代表国土,代表人民,代表君主,代表历史,如同提线木偶,如同吉祥物般行事,拥有独属于自我的情感,却无法按自我的意愿行事。
他背后的国家要他屈辱地被统治,他就得低头下跪,他背后的国家要他与昔日的盟友反目成仇,他就得下令陈兵百万于边境。
这一刻,伊利亚算不得整洁,不过依旧漂亮,他坐在靠窗位置上,那一排座位没有其他人,他望向窗外索然无味的景色,戴着一顶破旧的前进帽子,灰色的弗伦奇式闭领军上衣,外套的士兵大衣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但好在看起来依旧庄重,裤脚塞在高加索软靴里。在私服品味这一点,伊利亚像极了那位领袖斯大林。
黑发青年自如地扑进他怀里,斯拉夫小伙儿愣了一下,柔软细腻的发丝在他下巴上摩拳,他们紧紧相拥,来了个俄式缠绵俳恻的深吻作为见不L。
一吻完毕,两个人暂时分开喘口气,王耀从斜挎小布包里掏出一个东西,一只手摘掉伊利亚头上那脏兮兮的前进帽子,一只手为他戴上新的帽子:“这是我用兔毛编的,很暖和。”
伊利亚举起手在头顶摸来摸去,要摘下来看,王耀按住他的手不许摘,他只好翻着白眼想看个究竟,但是也没能看到,王耀看他傻样忍不住笑龄。
伊利亚捉住他的手,把他提溜到自己大腿上坐下,两个人贴在一起,一边看着窗外百无聊赖的景色一边难得悠闲地聊天。
“你不觉得你更傻吗?何必呢,和我去基辅吃苦受罪……”
“我还从来没和你一起旅行过呢。”
“啊……是啊,我们曾经的那种身份何谈旅行呢……嘿你在转移话题,你这个小坏蛋!”
王耀揉揉眼睛,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蜷着身子躺在伊利亚腿上:“亲爱的伊廖沙,我一宿没睡呢……我困了……”
心爱的人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腿上睡觉,他们坐着缓慢的,摇摇晃晃的,吵吵闹闹的火车穿过山川,越过江河,寒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带着枯草的清香。
伊利亚感受着王耀的温暖和自己的交换传递给彼此,大概是发现王耀渐渐闭上眼睛,呼吸缓慢均匀,伊利亚大着胆子自言自语说起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