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翊被拨开的手,很快又将我圈住,他一副死乞白赖的模样,“你要是说不熟,我可就要出招证明我们到底熟不熟了?”
他不规矩的手顺着我的腰往上摸,我以为他要撩我,他出其不意的抓我痒痒肉,直抓的我身体装了马达似的胡乱扭摆。
“哎呀,你别闹了,太痒了!”
我闪躲着,急的身体在他的双手间,好像一个小陀螺。
他见我有些气喘,抓我痒痒肉的手,重新把我抱回到他的怀里。
这一次我没有再挣扎,将后背放心的靠在他的怀里,在他手伸过来握住我双手的时候,与他在身前十指紧扣。
他喃喃:“我已经好就没有回四川老家那边了。”
他说他十七岁上大学,中间在部队待了两年,而后又保研,去香港做了一年交换生,等毕业,都已经二十六岁了。
“我最后一次回老家是二十九岁,处理我父母的葬礼,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微微扭头看向盛怀翊,他说到他父母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眼底浮现的痛苦与挣扎,就连方才说话的语气,都有股苍凉的忧伤。
“他们……是什么原因离世的?”
问完这话,我就后悔了。
问他关于他父母离世的原因,简直是在揭他的伤疤。
我为自己不过脑子的言行懊恼,抽自己一耳光的心思都有。
“车祸,他们出车祸离世的!”
盛怀翊今年三十九岁,他父母是十年前离世的,按照岚姐所说他十年前和靠山就把梁子结下了,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场所谓的车祸,绝对不是偶然。
盛怀翊的情绪很消沉,过去的记忆对于他来说,真的很糟糕。
如果我分析无误,十年前,正值他那会儿被靠山和靠山老子迫害丢了工作,在侦办他是否涉嫌刑事犯罪期间,他父母因车祸骤然离世,这让本就境遇悲惨的他雪上加霜。
我抿着唇,主动去抱盛怀翊,满眼满心都是对他的心疼和怜惜。
我问:“是他做的吗?”
盛怀翊说不知道,“事发时,我不在现场,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指向他,后续警方也只是以我父母疲劳驾驶为由,造成车祸死亡,终结调查。”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事情和靠山有关,但是这件事儿,不是靠山做的,就是靠山老子做的,他们父子俩,在盛怀翊父母出车祸这件事情上,摆脱不了干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勾起你的过去,如果让你难受、不舒服了,我道歉!”
如果真相是这么的赤裸、丑陋,我真的不应该再继续问下去了。
这不仅仅是在揭盛怀翊的伤疤,也是在让我看到靠山英俊皮囊下,包裹着的,是怎样一副肮脏毒辣的心肠!
是那个叫沈修延将我从那个吃人的圈子里拉了出来,关于他的一切,我只想看到好的一面,人性的丑恶一面,我不想看到。
我希望我眼里的他,永远都是我初见时的模样,而不是这般面目全非,让我无法接受!
盛怀翊没有责备我,说不知者无过,只是随意聊天,不存在让他不舒服。
盛怀翊嘴上这么说,但换位思考,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怕是早就崩溃了,哪怕过去了十年之久,这样的伤痕,也无法轻易抹平。
再提及,就是在伤疤的裂痕上,撒下一把盐!
我想说点什么宽慰他,未开口,他用双手抱紧我,长长出了口浊气。
好一会儿后,他说:“阿绫,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放下警惕,获取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