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皱眉，“脏死了，丢掉。”

说着想伸手把猫提过去，沈鸯反应很大，护得紧紧的，“不行！”

眼睛瞪得很圆，像要咬人。

周越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问：“那你要怎么样？”

“你把它也带走。”

“不要。”

“带着它。”

“不可以。”

沈鸯一脸惊讶，小声吐槽：“铁石心肠。”

很显然，几秒钟后她彻底忘记前面的对话，又开始嚷嚷着要带猫一起走。

两个人的对话像复读机循环播放。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周越连猫带人一起塞进后排。

一路安静，透过后视镜看，沈鸯蜷缩在座椅上睡着了，猫趴在她腿边舔爪子。

到达目的地，将她从车上抱下来。

之前就发觉了，沈鸯跟几年前比轻了很多。

猫跳下车，仰头跟他大眼瞪小眼，晚上的时候猫瞳很圆。

往家里走，它一路跟在后面，尾巴竖得很高，进门后自来熟的在客厅探索，不忘在各个角落蹭上自己的气味。

胆子倒是很大。

抱沈鸯到沙发上，替她脱鞋子的时候人突然醒了。

她一脸痛苦地出声：“卫生间……”

说着慌慌张张就要往前跑，周越把她扯到卫生间，看她吐得昏天黑地，心里怨气很重。

“喝不了那么多酒装什么？”

沈鸯吐完了，听见这句话倔强地起身，“这算多啊？我告诉你，我当初去酒吧陪人喝酒，比这多得多。”

一脸骄傲。

男人脸色铁青，上前一步逼视她，语气又冷又硬：“你还去酒吧陪人喝过酒？”

沈鸯点头，轻轻笑了两声，“来钱快嘛，不过每次要偷偷去卫生间催吐就是了。”

周越闭上眼睛，生生把怒气压下，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酒鬼发脾气，咬着牙问她：“为什么缺钱？”

沈鸯一脸纳闷，“当然是因为要养鲤鲤啊……”

又是鲤鲤，第二次了。

周越目露不解，扶住她的肩膀，“鲤鲤是谁？”

“鲤鲤你都不知道？”

沈鸯神神秘秘贴近他的脸，“鲤鲤就是鲤鱼啊，世界上有很多颜色的鲤鱼，有黄色，红色，还有……”

鸡同鸭讲。

漱完口，洗了把脸，周越扶她出去坐下，她四处寻找，问：猫呢？”

“丢了。”

沈鸯愣愣和他对视，周越看她眼里水雾渐起，无奈的把她身体调转，角落的盆栽上，黄色毛茸茸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

她笑了，悄声走过去，蹲下身体，轻轻摸了又摸。

周越单手插兜，看着她温柔欢喜的模样若有所思，“你以前，从没说过喜欢猫。”

他曾经问过她，要不要养只猫或者狗，得到的答案是不要。

偶尔经过宠物店，沈鸯也总是加快步伐，目不斜视地经过，绝不看那些猫一眼。

他当时还以为她讨厌毛茸茸的动物。

所以给她买了一缸鲤鱼。

“我喜欢猫，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