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英梨梨好像变聪明了一些。
片刻之后,绪方直树立马一本正经道:“我那不是找个理由吗?你们女人之间总是不好开口,说想呆一起未免会让人觉得取向有问题,于是我就自我牺牲了。”
下一瞬间,英梨梨头部力量陡然加重,表情狰狞,宛若疯狗一般。
“你当我白痴吗?还牺牲自己?我看你就是馋她们的身子,还有那个冰堂美智留怎么回事?她不是你表姐吗?你和你表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绪方直树发现有些扛不住了,因为再扛下去的话,英梨梨真的要成歪脖子了。
于是乎,他干脆松了手,躺在地上,一副你随便怎么我的样子。
“对,我就是喜欢你们,我就是贪心。你们哪一个从此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我都会难过得要死。我可以为你们每一个人去死,但也不想失去你们每一个人。”
他躺在地上的姿势很不正经,但是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却很是正经。
如果说白日那表白有些过于热血,带着一点浮夸的味道,那此刻他真的是真情流露了。
我可以为你们每一个去死,但是我无法只喜欢你们其中一个。
英梨梨顶着一头纷乱的头发坐在那里,旁边是那柄散发着妖冶光芒的长刀。
“我懂了。”
几分钟后,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捡起地上的刀就走了,看不清她到底是悲伤还是失落,亦或是绝望。
房间里一片寂静,半截门斜斜挂在那里,和这三截床遥相呼应。
一时间,一向吝啬的绪方直树甚至忘了去肉痛这些损失。
他们果然还是太年轻,而感情的事情往往又太复杂。
他这个渣男的道心不太通明。
......
一夜很快过去,阳光投射入这一片狼藉的屋子里,那股悲伤的意味都没有散去。
那悲伤是英梨梨留下来的,还染在了他身上。
他试图去联系英梨梨,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他去到了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太过邋遢,于是又洗了个澡,用菜刀刮了刮胡子。
想到还要上学,绪方直树就提起菜刀去厨房弄起了早餐。
可是刚弄到一半,他发现不对,今天自己不上课,惠已经帮他请假了。
老实说,随着他的体力倍增之后,专注力也在提升,以往要拼命学习,要靠时间战才能理解的知识,现在容易得多。
已经不再爱学习很久的他,吃完早饭后拿起了课本温习起来。
自从英梨梨走后,他发现已经没有那么怕了。
昨夜他真情流露后,就不准备再逃避。
我就是喜欢你们,如此而已。
习题这般一刷,绪方直树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如果他的超能力还在自娱自乐,这就是他一天的日常。
平淡的一生,没什么不好。
只是你们经历过那几个女人之后,一切都会变得寡淡无味了。
没有比她们更惊艳的所在了,也没有值得他冲出来表白的女人了,再也没有了。
绪方直树只觉得这一年多的时间,比他以往生活的十多年还要漫长。
窗外,樱花已经到了最烂漫的时节,时光不会回流,他们无法回到前一天,甚至前一秒。
绪方直树却并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随着阳光在身上留下了温暖的力量,他只觉得余生还很长,只要避免被柴刀暴毙,他就有的是时间去征服她们每一个。
午饭时间,手机叮咚响了一声,绪方直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惠发的短信——“直树,下午上课吗?我上午只帮你请了半天假。”。
绪方直树想了一下,回复道:“上!”
迟早都要面对,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反正不能把她们都拥有的话,他宁愿死球。
绪方直树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学校,然后在入门玄关的位置,发现了一个黑匣子。
他打开黑匣子一看,是昨日英梨梨给自己订制的武器,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虽然我很不开心,但希望你能开心。”。
这一瞬间,绪方直树突然有一种猛男落泪的冲动。
英梨梨当时肯定又气又恨,但她确实不是来砍他的,而是摸黑把之前没拿好的礼物送给他。
可能当时英梨梨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负心汉真的在家里睡觉。
绪方直树收拾了一下心情,将小匣子带上,往学校走去。
下午,绪方直树坐在教室里听着课,屋外是有些绚烂的春光,这世界比他想象中要平静很多。
惠没有给他飞针,仿佛无事发生。
事实上,加藤惠心中确实无事发生,昨日发生的事情就像跟着霞之丘诗羽和英梨梨一起做了个游戏。
她很能理解绪方直树的心情,因为他们几人之间的感情确实很不错啊,任谁都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