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帆楼还是那个帆楼。

对于白夜随口说出来的问候，淳朴如初生婴儿的她，依然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话里话外，也尽是藏也藏不住的迷糊与娇憨。

“还有！帆楼……唔……是在，说吾吗？”

“呃……”

白夜的脸色，霎时间僵硬了下来。

被帆楼小姑娘这角度刁钻的提问给噎得不轻，他当即，不由得冷汗了一下，稍微想了想，便模凌两可的回答说道，

“请、请多多关照的意思就是——”

“……初次见面的时候，希望对方、在未来的生活往来中，可以多多少少给予自己一点小小的帮助或者照顾什么的……你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帆楼纤弱的嗓音，带着几分小女孩特有的清甜，却依然饱含着浓浓的困惑和好奇传来。

“吾……不能理解！”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待在白夜身体里的状态，她的语气，多了几分活泼，少了几分原有的暮气沉沉。

就连问问题，说自己什么都不懂，这时候都显得格外理直气壮。

“嗯，怎么说好呢……”

白夜现在心更累了。

恍惚间，他有种在养女儿的既视感，只觉得自己似乎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这其实是一种礼貌，一种客套……而且，在平常的生活中，我们也基本上不会真正深究这些话的意思。”

抬手比划了两下，白夜像是打比方似的，接着说道，

“就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面对以后可能要一起工作的同事，我们通常都会说一些‘初来咋到、请多多指教’或者‘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之类的话……”

“……但我们真的是这个意思么？我们真的，需要对方指教或者照顾么？”

“……或许都有吧！毕竟刚刚进入新的环境，遇到新的朋友，把姿态放低一点，谦卑一点并无大错。”

蓦地，他话锋一转，

“可是我想，我们说这话的时候，更多的，或许只是单纯为了释放一种善意吧！”

“……善意？”

帆楼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