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希德,这警察,他要这么的刻意,去加害感染者呢?
王云想要知道这一答案,知道着,是什么,让希德性格大变的答案。
“为什么…?”
而希德紧随其来的绝望和怒火并兼的咆哮,则使王云微微一愣。
“要不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感染者,我哥,才不会成为感染者,最后自杀!!!!!!!!!!!”
那就是,在王云的耳中,希德跟他所说的,是这般事实,愤恨的咬着牙关,把他,当做这世界的恶人一般,明明自己正在做着‘恶’的事情。
令王云蓦然的发觉,有什么东西,一直被他所忽略。
那即是…复仇之下的萌芽,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矛盾,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初一看是普通的资本关系,细一看,则是…人性的碰撞。
希德,这对非感染者阳光,对感染者狠毒的警察,就是一明显的个例。
为什么他们要那么憎恨感染者,为什么他们要那么想要杀掉感染者,那就是感染者,曾经伤害过他们,就算后者并没有那种想法。
复仇,它是可以延伸的,延伸到自己的亲人,延伸到自己的后代,延伸到接纳自己的社会,延伸到容纳自己的国家。
打个比方,有一个罪犯,他杀害一个家庭的父亲,毁灭一个家庭的支柱,而当这已缺少一顶梁柱的家庭,其之后的儿女,会对罪犯的家庭,怎么看待。
毫无疑问的,是憎恨。
憎恨着罪犯的父母,为什么不把这罪犯教化成人。
憎恨着罪犯的亲人,为什么不把这罪犯严加管教。
憎恨着罪犯的另一半,为什么不把这罪犯牢固的看管。
更憎恨着罪犯的儿女,认为他们的未来,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罪犯,继续毁灭着别人的生活。
说白,就是在被复仇的烈焰遮蔽双眼情况所产生的没有理智思考,因为那个罪犯让他们品尝到痛苦,所以,他们就憎恨着罪犯的全部,囊括着罪犯的家庭。
宛若着他刚刚杀死的那名警察,假设那名警察的亲人知道是身为感染者做主的整合运动干部的他杀死时,会不会憎恨着感染者,想要感染者全部的死干净。
同理,因为着感染者间接性的迫使这叫希德的警察的哥哥遭到感染,所以,希德憎恨着感染者,认为感染者全部该死,全部的,统统该杀。
只要感染者死亡,那么,就再也不会存在着被感染的事实,差不多,就是这种天真,而又单一的恶毒想法。
可是,在这切尔诺伯格中,像希德这样的,绝对不止一个吗?不,还有很多,很多像希德这样的被‘感染’所伤害的人,巴不得感染者全部死亡。
然而,一联想着整合运动马上就要发生的起义,王云忽然有点茫然。
茫然着什么,那就是,一旦整合运动摧毁这切尔诺伯格,那这唯属于‘非感染者’的复仇,会不会延续下去,那些所逃出去的切尔诺伯格人,会不会的更对感染者有着相当的偏见,把他们的情绪带到自己的亲人,带到自己的国家,掀起全民性的,对感染者另类‘屠杀’。
直至有一方,败北,承受着被屠杀的命运方可结束。
就跟梅菲斯特一样,巴不得非感染者全部死亡,实现感染者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