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完了，心情舒畅多了。”她对着那个女孩轻笑。

“还有什么遗言吗？”坐在轮椅上的少女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很早就已经做好的去死的准备了。”特莉丝坦看着她说道。“从我开始做这个实验的那一天，我就以及做好的去死的准备了。”

“愿意为了这个实验去死吗？你还真是忠诚呢。”轮椅上的女孩冷笑。

“不。”出乎她意料的，特莉丝坦却摇了摇头，“我只是做好了迎接复仇的准备。”

少女愣住了。

“人体实验从来不是什么正确的事情，只是这个事情有个历史必然性。我们现在面对了这个问题，就必须有人来担当这个责任。”

“无论这些事情在后来人看到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不，应该说是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至少这个时间点都肯定要发生这么一件事情的。”

她看着轮椅上的那个少女的眼镜，轻声说道。

“这个事情就我们这些研究人员来说，其实是没人愿意做的。【能用纯净的科学来解决的问题就不需要用这种野蛮而原始的方式】，明明都知道这个说法是错的，但是确实大概是这样的想法吧。然而迫于无奈这个事情又必须要去做。我应该算是因为和尼古拉斯的关系被排挤了，才会被安排到这个事情上来。”

“大主教一开始是给了我选择的机会的，明明是最想要杀了尼古拉斯那个家伙的人，却最不会因为尼古拉斯的关系而对我产生偏见。但是或许也是一种必然吧。思想深受那个家伙的印象的我只是觉得，既然一定要有人去做，那么这个责任就由我来担当吧。”

“我知道我做的是什么事情，也从来不会否认我的罪恶，或者是我的过错。我的这双手占满了肮脏和血污。但是我并不悔恨什么，或者狂热什么，只是愿意接受我的结局。”

“因为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所以我去做了，哪怕它是错的。因为做了这件事情的应该去死，所以我也可以去死。”

“因为一开始就是【必须】，所以我去承担了这个【必须】的责任，仅此而已。”

轮椅上的女孩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说完了吗？”

她的身边浮起盘旋的风。旋转的气流锋利的如同刀刃。

“我一直随身携带着枪，枪里只有一发子.弹，是留给我自己的。我说过了，我早就有死亡的觉悟了。”特莉丝坦也举起了枪，和她说的不同的是，她的枪却只是指着面前的女孩。

“但是我也是一个战士，是天命的女武神，虽然退休了。作为女武神而言，我有对律者开枪的义务。”

“嗯。”轮椅上的女孩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养母，我给了你开最后一枪的恩赐。至于你的选择是什么，于我无关。”

“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特莉丝坦突然说道。

“说。”

“要是你以后有机会遇到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来讨伐你，能叫他一声爸爸吗？”

“认错了怎么办？”

“不会，那是一个你第一眼见到就是一个我知道说的是谁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