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如同逆水行舟，如今残躯至此，自是有退无进。”

“是啊……”宫铭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倒是也不是可以随着我们的意愿更易的。”

“若是什么事情都能随我们的意愿更易，那么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崩坏了吧？”女孩轻叹一声，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难得你主动找上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并不准备过问男人这三个月了无音讯是去做了什么，在他们漫长的人生之中，这样的分离，委实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怎么？”然后男人却笑了起来，用一种满是调侃的语气说道。“你我之间的关系，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

“少皮。”女孩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训练服扔到到男人的怀里，“今天你洗衣服——还有，有事快说，没事我回去睡觉去了。”

“别啊，那么急干嘛。”男人接过女孩抛过来的衣服，将手中的水向女孩的方向扔了过去，笑着说道。“好歹也听我把话说完吧。”

“说吧，我听着呢。”符华抬手接过，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瓶子准备喝水。

“帮我转一句话给奥托吧。”红发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轻声说道。“他在欧洲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

女孩的动作僵住了。

“我并不阻止他做一些黑暗的，背德的，独裁的，甚至违逆人性的事情。”宫铭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我希望他还知道什么是底线。”

“那是我当年亲手封印的怪物，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那东西能带来怎样的毁灭性的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或许会是比一场单纯的崩坏更可怕的东西。”

宫铭看着那个女孩停顿在半空之中的动作，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黯然的意味，转身向外走去。

“如果他仍然坚持要继续他的行动的话，那我会自己动手阻止他。”

“……”

“……”

场中安静了下来，只有宫铭的脚部踏在地上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回响。

一声，两声。

“对了，有件事情……”

就在他走到训练场的边缘，即将踏出这个地方的时候，女孩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他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视线凝视着训练场外的路灯夜色，神情之中，像是在期待着女孩说些什么，又像是在畏惧她说些什么。脸庞之上，满是复杂。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最好给姬子再处理一次身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