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墨问这话的时候,叶缥缈还痴痴的看着许墨的脸,沉醉在过去的陶醉当中,隐隐约约之间,还能看到他四周有灿烂的桃花盛开。
当听到许墨的问话,他这才恍然回神,微微一愣,谜一样的摇摇头笑了一下,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的叶缥缈可比刚才来的要好接触过了,至少已经从一个强硬的顽固老头变成了一个花痴老头。
而就是简简单单因为自己的一句‘真爱’,还有自己的这张脸吗?
自己的爷爷?
许墨回忆了一下,因为爷爷在自己三四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对爷爷的印象其实现在并不是很深刻。不过从小时候浅浅的记忆还有家里过去的相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爷爷,有几分相像那是肯定的,但并不像叶缥缈说的那样,像的如此明显。
顶多就是一眼看出来是一家人的程度罢了。
但从叶缥缈的眼神来看,许墨可看到了可以省略一万字的故事。
叶缥缈的神色渐渐变成了沉默的平静,视线转而看着地面,最终点点头:“不仅认识,而且非常熟悉,你爷爷许承,是我的老友了。”
他仿佛马上就要开启回忆杀的场景,可话却戛然而止,感觉像是被他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迟疑着沉默,而是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和挽歌当真已事成?她能把从前的那些事告诉你,看来是打心里信任你……连我这个爷爷都……今天见她,虽还记恨着那件事,不过她能回来,以前甚至是无法奢求的事,看来都是多亏了你。”
这老头怎么忽然就开窍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还是抖M,要自己骂几句才能说出心里话来?
许墨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毕竟她和挽歌的故事,短时间内无法全部说清楚。
而且如果要说清楚的话,是会被读者发现水字数的。
这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了吧,但叶缥缈也没说什么,转而终于道出了第一个话题的回忆杀。
这些话然而其实在平时,说不说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已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一些事也只保存在心里当做是个念想。而今天见到许墨的这幅面孔,他说的话,他姓许的身份……包括那一句‘真爱’都无限勾起了这位老人内心深处最薄弱的地方,千言万语,一些尘封已久的故事,真的很想说出。
“我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挚友。”叶缥缈厚重有力的声音,清晰的叙述着。
挚友二字,说的特别有力。
“当年你爷爷建设的商队在青藏一带活动,我也恰逢在青藏收集一些叶氏所需的草药,叶氏清贫,不喜钱财,草药亲自采摘是祖上传下来的要求。”
“刚好那时候是隆冬之季,雪山上发生了雪崩,你爷爷许承的商队遭遇不测,他被深埋在厚雪之中,我那时恰好在商队附近,雪崩来临之时勉强用轻功之法躲避幸免于难,见有商队遇难便前去搭救,只可惜全商队只剩下你爷爷一人存活下来,并且很是虚弱。雪崩导致山上一片险境,下山的路已被掩埋,无法逃离,我只好带着他找到了一处山洞暂避。”
“大概过了两天,许承已经清醒了过来。但经过了两天的风雪,雪山已完全变了样,又是在深山之中,想要出去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商议之后,决定暂时多避几日,等候许承的人来寻他。”
说道这儿,叶缥缈很明显的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我们都是年轻正盛,他从小经商,很健谈。我从小一直躲在叶氏习武,少和外界有接触,少言寡语。但在人迹罕至的绝境深山,却能和许承相处的很开心,我们很合得来。”
“空虚寂寥,让我们俩对彼此擅长了超乎信赖的友谊。那绝境深山,对我俩来说简直犹如世外桃源。一人寻找食物,一人做饭,篝火边长谈,谈天南地北,好不快活。即使被困在这,也让我们觉得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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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的下巴已经彻底的脱臼,合不上了。
现在到底是应该大喊一声:“yooooo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