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抑止力与灰烬

“什么！明明人类才是笨蛋！”

盖亚对于阿赖耶的评价非常的不忿，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般地说道，不……她本来就是小孩子吧？看着盖亚比普通小孩子还要可爱地多的脸庞，灰烬忍不住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

“好了盖亚，说得好像人类不是你的孩子一样。”

“啧，我才没有这么啃老的孩子呢！”

眼看着话题就要滑向不知名的深渊，阿赖耶脸色一正，说道：“言归正传，对于你来说，你不认识我们也很正常。我，阿赖耶，你可以理解为全人类这一个群体的统一意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人类文明继续存在下去，我是人类潜意识中，本能中诞生的。”

说实话，阿赖耶说的每个字灰烬都懂，可是组合起来灰烬就不怎么明白了。

阿赖耶面无表情，盖亚则是看着灰烬懵逼的表情捧腹大笑！

“都说这个家伙是百分百的笨蛋啦！！！哈哈哈哈哈！”

最后阿赖耶轻轻挥一下小手，灰烬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虽然他不知道阿赖耶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确是明白了阿赖耶到底是什么存在。也是明白了在他眼前的不是什么小女孩，而是真正的他今天之前都无法想象的存在，硬要说的话，简直比神明都还要高级。

“嗯！看来你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我就是盖亚，我就是母亲！”

盖亚叉着腰，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过得到知识的灰烬当然可以理解她是什么意思，她就是地球，为了地球的存续，也就是自己的存续而存在。她们两个在一起，几乎可以等于世界。

“那么……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灰烬有些惶恐，他只是灰烬，没什么能力，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两个世界般的存在做不到，而需要自己去做的。

而且，更加让灰烬有点慌的是，原来世界本身是有意识的啊——那以前去过的世界，是不是也有呢？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进入其他世界，是不是在别人看来是入侵者啊。一想起入侵，灰烬就想起暗灵，他肯定是不喜欢暗灵入侵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眼前的两个世界意识是找自己算账的？

“嗯，你能主动提起来我们很高兴。”

不得不说，盖亚的表情真的很丰富，她那看着自己孩子，好像在说“好孩子”的表情，她的身份没错，地球母亲啊，谁不是她养育的生命？可是她现在的形象……就真的很不符合“母亲”这个形象。

而阿赖耶这个人类意识综合反而没什么表情，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看起来也不像是严肃……就是单纯的面无表情，也没什么压迫感。

“没错，我们是世界意识般的存在，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能了解世界以外的事情，我们知道有异世界的存在，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探究异世界，而你……竟然能在世界之间传递一个召唤的符印，让你自己得以被人召唤，这种方式，在我们看来，的确是闻所未闻。”

“嗯……原来是这么稀奇的事情吗？可是我那个世界，大家都是通过这种方式互相帮助的。”

灰烬不解，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只要有白标记蜡石就能做到的事情，有什么难的。

“白标记蜡石？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盖亚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灰烬真的觉得，与其说她是母亲，还不如是孩子——不过这话灰烬可不会说出口，毕竟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地球母亲。

灰烬取出白标记蜡石。

两个小女孩对着这个朴素的东西一顿猛瞧，最后阿赖耶首先离开，摇摇头说道：“这个东西只能像你这样的存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