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战场原黑仪恭敬地朝着重蟹低下了头——在大部分日本人心中,重蟹应该是神明而非是妖怪。
“谢谢您。”战场原黑仪抬起头,看向那个被翔太压在身下的重蟹,泪水慢慢划过她的双颊,道:“但是……已经够了。不管是有多么痛苦,那些记忆,感情都是我的宝物……”
“请将我的重量还给我……请务必将那段记忆,我的母亲,一起还给我……从今往后,我想自己承担那一切。”
“嗙——”
翔太脚下的重蟹突然消失不见,他只能勉强看清楚一些光泽回到了战场原黑仪的体内。饕餮巨瞳里的神色不断变化,从贪婪的欲望,本能的食欲,渐渐恢复成了人性化的清明。
“吃螃蟹,佐料还是醋好啊。”
饕餮呢喃了一句,没有再去看那个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直接走出了这间房间里。
“已经结束了吗?”
真白抬起头,看向慢慢变成了人形的翔太。
“嗯。结束了。”
翔太点了点头,将地上刚刚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重新穿了起来。而真白却偷偷摸摸想溜到战场原想在的房间里。
“嗯?”
“我去把哥哥留下的口水舔干净。”
“算了。别去了。让那个家伙自己呆一会吧。”
翔太揉了揉真白的头,问道:“真白……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回忆吗?”
真白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道:“有。”
“……什么回忆?”翔太有些好奇这个史莱姆娘能有什么过去。
“那个时候,那个很凶神恶煞的哥哥的爸爸不允许我开口和哥哥你说话。”
“……”
混蛋老爹,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甜水你妹啊!
翔太对着天空竖了一个中指,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想抓只重蟹来把我那三十年的记忆吃掉啊。”
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当那个如同螃蟹一样将自己柔软的内心用坚硬外壳包裹起来的战场原整理好衣冠打扮从房间走出来时,翔太正在那里用压缩饼干和真白玩着堆积木的游戏。
“谢谢。”
战场原黑仪朝着翔太鞠了一个躬。
“结果,被夺去了一年多的重量,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收获,还平白无故多了一段不算开心的回忆。后悔吗?”
翔太抬头扫了一眼战场原,就回过头继续和真白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