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一击颇为阴狠,迟中务先前和战中的调息之功顿去大半;随着伤势增重,气力也渐渐不济了。
对手两人成组,攻势轮替绵绵无止,迟中务竟连抽空施法逃命的空间也无。勉强提力一掌逼退白文泰的法言,帅轻皇的利剑又再度刺中迟中务手臂。
“哈哈!死来吧!”
迟中务听闻帅轻皇得意猖狂的大笑,已经退下的酒意又慢慢涌了上来……
酒壮人胆,迟中务顿时发了狠——不就是两败俱伤吗?小爷我神农琉璃功加邪兵卫,看谁更先恢复!
决心一下,迟中务立时改变战法;不受白文泰凌空重劲轰击,宁可多受帅轻皇一剑也要挡回他的法言。
一掌击出,白文泰的法言被迟中务当空击碎;余劲难消,反攻而上,白文泰一时得意忘形未曾防备,被气劲击退数步,胸中一时气滞。
“刺啦……”
大半精力用于反攻白文泰,帅轻皇利剑顿时攻破防御,一剑将迟中务右肩刺了个对穿!
“嗯?”
帅轻皇也是一呆,但是他的直觉立刻提醒他——快退避!
尚有大事未完,帅轻皇不欲轻身犯险;随手带出长剑,回身一躲;迟中务长红当空洒落,脸上更显苍白。
“哼!要做困兽之斗了么?”
“掌令,当心他的天地根!”
“哈……本座已经见识过了,如果你再用这一招,本座不介意提前收掉你的性命!”
迟中务闻言呵呵一笑:“愚蠢!你认为小爷我就天地根一式么?”
“不使兵器,除了天地根之外,你无一招可以威胁到吾!”
“注意来!”
迟中务一声暴喝,强提精神,随即……
思绪回飞,渺渺间似乎望见数百年前学海无涯那莘莘众子持卷攻读之相;茫茫间,礼执令一手轻握《礼记》,一手慢捻炉香;口中缓缓言说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淡淡九字,尽道儒家治世之道,一股浩然正气于迟中务胸中寂然而作;随着一股秉正持中之念,飞速壮大……
“嗯?危险!”
帅轻皇不明所以,但却知道眼前人突然散发出一股高不可攀的气势。
“这……”
白文泰似有所想,却一时难以想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