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
“这里是名正言顺的歌舞伎团呢。”
“嘶……我明白了。”
迟中务也不是土包子,就算今世没接触过,但前世总也听说过所谓的“忍者训练营”大多是以各种戏团做掩护的情况吧。
“那这支是什么?”
“这是妾身赐予夜阴流忍者在中原安家落户的场所。”
“夜阴流……我记得东瀛几大忍术流派中,夜阴流好像……”
“没错,夜阴流正是当年服膺鬼祭刹司的几个派门之一。”
花座承君介绍道:“只可惜他们太死心眼,不懂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在鬼祭幕府崩毁时,黑流派,伊贺流……他们纷纷借助对倒幕势力的支援而顺利脱身,只有夜阴流被定为鬼祭余党,陷入了覆灭的危机。”
“但鬼祭余党的追杀令,只在东瀛有效。”
“是妾身自作主张,将他们尽数带来中原,落地生根……当时情势危急,未及请示夫君大人,还请降罪。”
“你的所为都是为了我们的壮大,我又怎会怪你呢?”
“夫君……”
“承君……”
腻歪了一会儿,花座承君继续说道:“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夜阴流也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在东瀛,没有谁是可以独立存在于世的;所以妾身大胆进谏,恳请大人您收下他们,作为您的家臣而存在。”
“家臣……就如同当年鬼祭刹司对他们一样?”
“是的。”
迟中务沉思起来——要他收下这些人倒是没什么,只是他不得不考虑花座承君会用这些人去做什么……
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安生货!这是他早就一清二楚的——只是不论她们怎么去祸害,也祸害不到自己和与自己有亲近关系的人头上,所以他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最多就是某些受害人上门请他这个三教授命者,中原正道栋梁出面讨公道,他才会装模作样地劝慰几句,然后对那几个夫人们假模假式地“惩戒”一番。
虽然到最后,无论他做出何等的处置,一定都会在那位夫人的撒娇置气下变成一纸空文的……
但是这次很明显不一样了——花座承君话中的意思可不只是让他过来确认一番就完的——她的意思是……以后夜阴流做事,就要打着他的名头了。
想来想去还是拿不定主意,迟中务索性把花座承君抱到密室里推心置腹。
一番明暗相间的对话,迟中务这才摸清了花座承君的用意——原来她是觉得现在山庄不仅把势力拓展到东南西北中五个武林,还在南武林掌握了一支不小的武装力量,同时迟中务还身居高位甚至可以借到天策王朝的势……
她觉得羽翼丰满了!可以进行筹谋多年的计划了!她要反扑东瀛!
她离开东瀛,其实是背着一身骂名和耻辱离开的;就算后来事实证明是鬼祭幕府自己瞎了眼,但总也不能洗脱她就像一个弃子一样被丢来丢去的耻辱……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至今也无法完成她从小就发誓要完成的心愿——那就是为自己的家族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