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被直呼城主夫人令她心中颇恼,但紫嫣也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讲起自己是如何献身卧底云云,只得默认称呼。
“紫嫣姐姐有所不知,其实妾身与姐姐一般,在当年皆是城主的妻室——只不过一明一暗罢了!”
“什么!”
紫嫣微露吃惊之色:“难道容衣竟是宿文馗之女!”
“宿文馗……”
寒月蝉很快就淡然地直呼起了城主的名字:“……他只是偶尔前来妾身住所,所以容衣乃是妾身一手带大——她之品性,足可信任,绝非武林恶……徒一流。”
“哼!”
紫嫣有些闷闷不乐,挥袖道:“你这般说来,无非是想抹去盗走宝剑的罪名罢了。”
“宿文馗身死之时,姐姐既然得了偌大一个宫城,那妹妹分润些许又有何不可呢?”
“……”
紫嫣一时之间,也没有很好的说辞——眼见寒月蝉逆转思路,将容衣盗宝的行为演变成一家人分遗产的家庭官司,燕飞虹也不好插嘴了。
“好了好了……初次见面不要这么尴尬——以后还有的是坦诚相见的机会。”
迟中务打了个圆场,然后命人将寒月蝉暂且带下安歇:“你先去休息,我自会商议解救容衣之事。”
“那一切全赖迟郎你了!”
临走,寒月蝉还不忘来一个示威,让紫嫣和燕飞虹更加气愤。
先安抚了燕飞虹,请她去寻回刑天师,迟中务这才找到了和紫嫣独处的机会。
透露出兵燹其实是宿文馗亲子的消息,紫嫣果然不愿相信。
但无论如何不甘不愿,经过多人证实的消息终归还是让她颓然不已。
“要不要做血亲验定?”
“不必了……”
紫嫣悲道:“我其实早就该想到,邹纵天是不会留下我的孩子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轻轻抱着这个女人,迟中务只能尽力安慰:“逝者往矣,活着的人要连带他们的一份一起承担,才能不负了他们。”
为防紫嫣有异想,迟中务说道:“我们必须好好活着,记住他们——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最后的结局……只要我们还记得他们,他们便不算真的死去了。”
“嗯……你说得对。”
“你精神不振,早些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会带来你想要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