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之后他会被精于医道,又聪慧狡黠的晏定邦如何修理——反正现在他的的确确是大大的占到了便宜的。
九千宵解下面巾,抱着断臂的星野残红垂首低泣;而泣花魂则是不顾刚荡涤神魂的不稳,也要一边哭泣一边挣扎着从榻上伸手去抓住爱人的遗躯。
而迟中务更是以扶持为名,忙不迭地搀扶着从床榻上挣扎起来的泣花魂使其不至于跌落在地——别人哀伤痛失夫君,但只怕以迟某人的奇葩思想却会理解为是天意授命另启新缘吧。
泣花魂倒是抱着龙王鱽痛哭失声,全然不察迟中务也借机蹭来蹭去,更没有理会这厮为了大揩油水,甚至将身子扭曲成十分奇葩的造型。
想起爱郎身亡那一刻,泣花魂便是不愿回忆;守墓近年,本以为一切俗事都已远去,却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魔刀为祸竟然祸及亡身——泣花魂至今都不能忘却破墓而出的龙王鱽挥刀屠戮天魔护卫的情景;更不能忘却自己身不由己,死死掐着圣母的那种无力感……
无力,真痛苦……悔之无及,愧疚无地……
心神不稳的泣花魂哭到昏厥,而暗中干坏事的迟中务也把九千宵气到不顾星野残红,也要奋力将他一顿猛踹,最终踹到一边。
所幸还有圣母及时接手,才使得身处修养之中,只着一件中单的泣花魂不至于因为上身跌落软榻下而春光大泄……
九千宵见状更是眼中喷火,纤细修长的玉腿一阵狠踹,终于让迟中务都无暇再体会美人玉足的感受,吃痛地逃掉了。
赶跑了恶贼,九千宵返回去,准备抱着爱人再哀伤一下——不过经过刚才的发泄,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没那么悲伤了……
“圣母,如今该如何做?”
“人死不能复生,先处理刀魔之事吧——龙王鱽也非今日才离世,相信泣花魂最后定能走出这段心情。”
“那……”
心想自己刚狠狠得罪了拂水楼幕后大老板,九千宵又惴惴不安起来。
“无妨……你在此等候,吾去寻晏神医一谈。”
“多谢圣母——请圣母一定要在晏神医面前,告知他迟中务之恶行!”
“这……”
圣母苦笑道:“吾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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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数日,对个中布置已是了然于心的圣母转上拂水楼顶层,准备去晏定邦的“办公间”去请人;但刚上楼,她便听到男子讨饶的声音……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指天发誓啊!我不过只是看倾天红护法的名字很有意思而已啊……”
迟中务哭丧着脸,交代道:“我只是想起了妹红的名字,才会叫她红妹而已……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啊!”
倾天红一脸酷酷,双手抱胸靠着墙,默默看着晏定邦又拿出一支金针,轻轻刺进一进门就被她用制穴法点在当场的迟中务的后心:“那么……迟郎你能否与人家分说一番——这妹红又是何人呢?”
“妹红全名叫做藤原妹红,说来算是……东瀛人氏吧,至……嘶……”
金针入穴,一个颤抖,迟中务心中恶寒不已。
晏定邦清脆的声音变得甜腻起来:“东瀛人氏……哼!想来就是那位妖姬属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