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默不作声的柳湘音,迟中务补救道:“还要让她们永远撤销对湘音的追究,自此以后,双方永无瓜葛。”
“啊?公子……”
“湘音,你还记得我答应过你,带你去见侠刀吗?”
“公子,你的意思是?”
“我们这就启程吧……”
迟中务露出很惆怅的神色:“这几天一过,便是战火再起;那时候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完成对你的许诺,是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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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山别院最底层,踏入静室之后,火把的光亮照着空荡荡的房间,显出不一样的冷寂。
“这里……”
柳湘音疑问一句,转向迟中务。
“我对外宣称侠刀就是在此闭关,然后秘传他并不在此。”
“是实而虚之,虚虚实实的法子?”
“果然聪明。”
迟中务称赞一句,又说道:“但侠刀所闭的乃是死关,除非功成自出,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见到他……就算是至亲之人,他挂在门口的那把侠刀也是不认的……”
苦笑着说完,迟中务靠近柳湘音,低语道:“这面石壁背后,就是你父亲闭关的密室……想要说什么话,就说吧。”
“父亲……”
柳湘音在迟中务搀扶下摸上石壁。
在石壁上摸索片刻,她不禁潸然泪下:“父亲……”
梨儿独子点点酸,寄语向谁边;花开好时节,千寻不见,零乱十九年。
弄弦孤女声声慢,无语竟望天;日落看黄昏,只手难牵,心语怎堪言。
数十年骨肉分离苦,一朝却不知如何说;柳湘音心中激荡,情绪失守。
“另外……”
迟中务艰涩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越发显得温暖可靠:“有个消息你听了要坚强……那就是千韵夫人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
“母亲!”
惊呼之下,柳湘音一个转身,正是背靠石壁,面朝迟中务,两人相距不过短短数寸之间。
“她在哪里,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