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现自己中了磷菌之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绝不能危害到她们——所以我逃离了家中,独自一人躲在密室里——之后我每天所回想的,就是以前那些温馨有爱的时刻……”
旦丁有些傻眼,看着迟中务竟然不按套路来,突出奇兵利用他在江湖上不堪的名声作伪证,反而抛出更具有说服力的奇葩答案误导了大众……这么一来,他的任务又要如何完成?
手中神典悄然换到另一只手,外围监视的鹰眼猛然一缩。
“不好啦!”
“……爱是正大无私的奉……嗯?何人喧哗!”
一名儒生匆匆而来,手中捧着一份文告,尚未接近便大声叫嚷道:“覆天殇在公开亭张贴文告——只要正道愿意交出极体,他便愿意用磷菌的解药来交换!”
“嗯?!”
迟中务面色一沉——相比起自己在这儿灌的迷魂汤,果然还是覆天殇那个手段更直接啊!
拓麻的,为什么这些人不来南武林聚众闹事?到时候小爷一定让他们知道螳臂当车的下场……督府门前的广场上,可是已经有快十年没有飙过八马并驾的战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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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拈文告,迟中务面对异常诡异肃静的人群,镇定自若地观看起来。
旦丁双眼锐利,只盯着迟中务的脸,一待他露出破绽,便立刻煽动群侠群起攻之。
“唔……竟然只是想要极体,而非是要我的性命;看来这个条件还是蛮优越的嘛……只是他等得起么?”
“嗯?听南君话中之意,莫非是不愿?”
“非也……能够为天下苍生解除痛苦,迟某自然是乐见其成——即使此事也许与极体的意愿相违背。”
摆出一副素还真式的白莲花圣母口气与表情,迟中务掩饰不住脸上的悲伤:“极体此刻的确是在我手中。”
“迟中务啊,还请你以苍生为重,交出极体,让我师父好起来吧!”
“是啊是啊……我大哥现在整日神志不清,见什么咬什么。”
“你大哥那是羊癫疯,我小弟才是受了感染呢……”
台下一片议论汹汹,却没有一个人肯提起半句到底该不该答应覆天殇的条件。
这群货色……
迟中务心中鄙夷,但脸上却更加悲悯:“唉……既然大家都如此说来,那迟某也只好如众人所愿了——但覆天殇行事诡异难测,我认为还是应该尽快将他今天所发之文告广传天下,令江湖群侠、万教先觉一齐监督之——如果我方释出足够善意依然只得到恶意的算计,那他必将自绝于武林。”
“说的也有理啦!”
“是啊……我马上回去禀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