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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终见光明，心如铁石的蜀道行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欣慰——笑容？那是没有的——然而行走在侠道之巅的人，于亲情早已无福消受；确认柳湘音过的无忧无虑，蜀道行便已放下。

“至于柳夫人……虽然很不愿意去想，但她的确有可能落入了嗜血者手中。”

“嗜血者？”

“是暗藏的一股邪恶力量——只是现在叶口月人的威胁实在太大，所以我只能以一些周边余力将他们钳制，不使其坐大即可。”

“凡事有轻重缓急，你做的……还不错。”

“多谢夸奖了！调度全局本就是有得有失的事……一个理想主义者，是做不到最好的。”

“你是在说，你的位置让你不得不违背侠义之道？”

“……只是有时候，必须进行必要的利益取舍。”

“你是自认有资格决定取舍他人之性命么？”

“我并没有资格决定他人之性命，但我却有能力保下其中一些人——我认为与其思考自己做这些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抓紧每一刻，尽可能多的保下一些生命。”

“你并不是一个侠客。”

“过奖了……侠客注定做不了领导人。”

“但你是不可或缺的人。”

“过誉了……素还真比我做得更好。”

“至少现在，你不可或缺——你认为自己功过几何？”

“功过几分？能够功过相抵就不错了……因为只要你去做，就会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是出于旁人的评价？”

“我并不在意任何的评价，只看结果。”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手段只是手段，目的的正确性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因此超越世人认知的底线？”

“如果能够给更多人带来好处，未尝不可。”

“不觉得你这样做，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时刻可能堕落的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