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初悄悄拜访佛狱,所为为何?
此人号称慈光之塔第一高手,究竟到了何等层次?
心中一串疑惑难解,池中物真气暗蓄,以备万一。
剑之初虽然年岁尚浅,但在武学一道却已是后生可畏;察觉对方暗提真气,也不免同样应对,双方如临大敌,态势一触即发。
四目相对,气机互别;于无声之中,两人各展本事,神游心外,气敛体足,以极细微的变化,争夺起将发未发的一瞬先机。
此事最是考校本领,无论根基,境界,招式,经验,心境还是战斗的意志;任重有一样拖了后腿,立刻便能在相互捉摸中被对方看透——开头落了下风,真正交手也难挽回。
“慈光之塔的惊叹……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实在可怕!”
“此人究竟是谁?观他之容貌,又非舅舅提及的雅狄王,池太傅任中之一……不想碎岛除开正副二王外尚有这等高手隐藏,那吾挑战魔王子后,是否要来碎岛寻他一战?”
想起舅舅谆谆教诲,要求他不得在允许参加的武评会之前和任何一名碎岛高手过招……剑之初内心便生出一股难言的桀骜来。
有感激,有拜服,有不屑,有桀骜;弱冠之年力压一境的剑之初纵然武学境界不俗,但为人处世,却还有极多的地方尚欠打磨——舅舅对他反复的要求,此刻竟逆转心态,成了令他燃起战意的导火索。
“要开打了吗?”
双方心理不约而同,冒出这句话——就在同时,一边石壁旁忽然石头声响,更是一个轻柔的女声呼痛响亮。
各自气机一收,两人同时消失原地。
金发的少女扶着石壁,一脸吃痛地瘸站在大石之下;剑之初一见此景,竟不觉抬起了手想要相助……但瞬息之间他又猛然一省,举手在半空,讷讷不前。
“你怎样了?”
池中物毫无顾忌,就在剑之初莫名的眼神中快走几步将少女扶在身边,弯腰检查起来:“脚上没有受伤,也没有崴到;你哪里有不好?”
少女迟疑一下,低声道:“有一片石头刺到足心,行走不得了。”
早是十几年朝夕相对,池中物瞬间会意;松出一口气之余,也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走不得吗?没事……我抱你回家去。”
少女一愣,便被池中物拦腰抱起;身体猛然一紧张,又不得不松懈开来——淇奥面泛红晕双臂勾着池中物的脖子,螓首蛾眉,轻轻贴在那恶人胸口,秀足长腿微屈,任由他一手环绕,便似公主一般被他紧紧抱起。
“虽不知阁下此来究竟有何用意,但希望阁下今后出入吾国勿要随心所欲,挑衅碎岛国威——今日吾有事在身,言尽于此,还请阁下好自留心!”
言语已毕,池中物便不再回头,只抱起槐生淇奥,如柳捧絮般小心地将她抱着一路疾行而去;徒留剑之初双目跳动,两眼既想看向两人方向,又深自难安起来。
不提在原地纠结万分的剑之初,翻过两个山头的池中物,终于吃了一拳。
温香满怀,软玉在抱,却不敌佳丽娇嗔一击:“走开这么远还不放吾下来!”
面上怒气明白可见,槐生淇奥语气不善:“你是将吾当成了什么吗?”
揉揉胸口,池中物苦脸道:“那我现在该叫你什么……淇奥太子?还是小湘灵?”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