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奥深吸几口气,又另起话头道:“刚才吾阻止你们开战,你以为如何?”
“你做得好。”
池中物也明智地接话不去说其他:“此人年岁与武功的不成比例使人匪夷所思,就算是我全力出手也未必就有把握将他留下——你就在侧旁,交战难免会受到波及暴露根底——到时候碎岛有一名女高手的消息传出,我们会很被动。”
“呵……给自己寻如此借口。”
淇奥抬杠道:“吾不过是看你本领不如人,怕你在这里死得无声无息罢了。”
“诶……我死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哼!吾只要继续装作软弱无力,谅他也不至于对吾痛下杀手。”
“哈?然后呢?碎岛王女成了慈光惊叹的小妾?”
“胡说!”
淇奥一愣,怒道:“就凭他这等犹豫逡巡的心性,要想配上吾还差了一万年的修行!”
“此人却是心性不够稳练——不过慈光惊叹暗访佛狱是一件大事,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商议对策。”
“你……”
淇奥微微皱眉:“怎么这幅样子?”
“不伪装易容一下,你莫非想要让别人可能在无意之中知晓碎岛太傅竟然大半夜地亲自出来找一个女子回去么?”
池中物摇头:“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父王可不是那么轻易会被蒙骗过去的人。”
“我明白了……多……多谢你考虑到了。”
“快回去吧。”
“嗯。”
————
事情颇大,连夜商议过后,雅狄王甚至作出了乘机设伏,在剑之初再次逃票返程的时候伏杀他的决定——这倒是令池中物看到了一个欲图大计多年隐忍的雄主模样。
可惜最后剑之初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全无声息传回,众人戒备月余,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武功果然高超,神出鬼没实在难以防备。
经此一事,碎岛气氛一时凝至顶点——然而佛狱和慈光接下来却无半点更多反应,令人不免忐忑。
就在左思右想之时,忽然一日,太宫棘岛玄觉密会雅狄王,叩请赦罪。
“那就是说,多年前衡岛的那名余孽,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