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勉强坐起，渡香蝶悄悄将衣服裹紧几分，然后危坐面对迟中务：“是你救了吾一命？”

“只能说皇城未料到有人插手，所用的毒酒不过是普通的货色——否则，你未死的秘密就不止你我两人才知道了。”

“唉……”

心中存有千般话，不知如何开口讲；渡香蝶沉默许久，才问道：“江修他……只怕也服下毒酒了吧？”

“你还算聪明，所以我觉得你比他更值得一救。”

“江修这孩子，从小就只服元凰一人；若是元凰赐他一死，想必他也会心甘情愿的。”

“你就未必心甘了。”

“吾……”

“北辰元凰为何会赐死你。”

“吾……吾不知道。”

“不知吗？”

迟中务慢慢站起来，看向渡香蝶：“但你好像早有预感。”

“吾不知。”

“……”

意外的回答令迟中务心里有些不爽——费了不少琉璃真气，救回来的居然是个没嘴的闷葫芦？这要统领一方的南君如何下得来台？

“你是女人，我不想逼你……但你若是不肯配合我，那恐怕过程会令你不喜。”

“你想要什么？”

身体虽然虚弱，但渡香蝶还是飞速向后退出数尺，全神戒备地看向蒙面黑衣的迟中务：“吾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会配合你的。”

“你若配合，大家都轻松愉快；你若抗拒，我费力你也不讨好……何必呢？”

“你……”

渡香蝶环顾四周，悄悄捡起一块石头捏在手心：“你是痴心妄想！”

“嗯……不要不识抬举！”

话音刚落，一块小石头便丢向迟中务面门；护体气劲一震，渡香蝶顿遭激射而回的暗器打得失去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