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

“哼！”

北辰胤不忿道：“当年若不是他从中搅局，也许吾早就已登基践位……”

“什么？”

“能够白手起家，建立起神州最大的武装走私集团；并且从天策真龙那等霸主手中获取整个南方管辖权，最后还将南武林成功演变成自家私产的人……你当真相信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大侠客？”

“自然不可能！”

“寻求别的盟友相互制衡，用名声和道义来钳制他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他一天还披着正道的皮，他就一天不能与我们为敌。”

“什么样的盟友有这样的能力？”

“当然是……”

北辰胤迭出三个指头：“素还真！”

“素还真？他不是身亡于九渊之巅了吗？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素还真是何等人物？他身边奇人异士众多，又怎么会不设法复活他？”

“复活？”

“我在绿林上的耳目，探听到消失多年的天下第一素续缘，近日又重回琉璃仙境——而且他还驾着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你觉得这可能是风采铃吊唁亡夫吗？”

“江湖传闻天下间能指使迟中务者唯有素还真……如果素还真首肯孩儿为北隅之主，那迟中务就算有千般算计，也要先过了中原第一智者这一关。”

“只是北隅之主要请中原人来首可，却是难为你了。”

北辰元凰一振披风，昂首答道：“大丈夫可曲可伸，为过一时之难，些许退让只要不越底线，又有何不可？”

“好！”

北辰胤赞赏道：“你果然比吾当年更有王者之风……”

“都是父亲教诲得当。”

“今后你吾父子齐心，一定要誓雪此辱！”

“嗯！”

————

夜色深深，马蹄急急；紧张的气氛弥散在这快速南下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