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真是多多有赖公子,这等恩情,琴绝弦今生难以报答。”
“谈什么报答啊。”
迟中务竖掌止住琴绝弦的感激之词,道:“好好将养身体,让自己能够健康起来,这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你现在需要静养,我就不多打搅你了……”
相互点头致意,迟中务转身便要离开;拔腿抬脚之刻,他忽然又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方才琴女说晏楼主——不知是哪个晏楼主?”
“是吾疏忽了——告知吾消息的,乃是晏定邦晏副楼主。”
“嗯,正好我也要去寻她——你好生休息吧。”
出了专为琴绝弦布置的疗养之地,迟中务绕个圈又来到了另一处小楼中。
“砰……砰……砰!”
盘膝坐在金漆百子床上,骨箫范凄凉有些出神。
机械地一下下拍着拢在怀中的一面小手鼓,妖娆的女人脸上带着挥不去的悲伤。
“范楼主。”
“嗯……是贵客来了——旖艳衷情,还不去迎接贵客!”
无声的少女露出惶恐的表情,急急忙忙来到门口跪迎迟中务的到来。
“起来吧……”
扶起少女的同时隐蔽地在她白天鹅般的脖颈间勾勒一把……果然是肤若凝脂啊!
“贵客登门,终于可以谢过南君相救之情了。”
“范楼主过得还习惯吗?”
“哈……”
范凄凉将手鼓放在床尾,侧身摆开双腿准备下床;那修长匀称又雪白的美腿在迟中务心里晃了一晃,几乎踩响鼓点。
“有劳南君费心,在这里也修了一处情天十二重。”
整个屋里都铺着羔羊绒织成的巨大地毯,就算不穿鞋也不会觉得半点冰脚与疙瘩;范凄凉任性地将金丝赤红绣鞋踢在一旁,赤着一双玉足就走过来:“此地结构布置与陈设,和情天十二重几乎无二……再加上你又将我留在情天十二重的眷属们一并接过来——哪里还有什么不习惯呢?”
她拿起桌上的嵌金玉杯,满饮了一口内中的美酒:“有些东西,还是情天十二重那种小地方所不曾拥有的……这等享受的确足以消磨心志。”
“哦?范楼主可不要误会了……在下只是回报范楼主相请的人情,可不是为了要达到什么目的啊。”
“呵呵呵呵……”
范凄凉抬起袖子掩口而笑,笑得极为放肆形骸;非但腰肢乱颤臻首微摇,清减了衣裳的美妙胴体还引发了一阵“波浪汹涌”。
笑过,范凄凉径直走向迟中务,打一个旋子轻盈地落座在他身旁。带着几分讥讽的趣味,她取笑道:“当初妾身不吝蒲柳自荐枕席,郎君却不屑一顾……今朝妾身神气衰败,郎君却费尽心思只想将我留在此地——早知会有今时今日,这样的算计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