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等你的消息了。”
人影瞬间离去,大殿内只剩下两大首脑。
阎魔旱魃坐回宝座,好似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于此人,九祸你有何想法呢?”
“想法?那是多余的。”
九祸毫不客气:“现在的吾,还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种人。”
“池中物这个人潜力的不可思议……若是有一天他能成长到那样的地步,九祸你又该如何?”
“呵……”
九祸转过身去,仿佛看着断层下全族沉眠的鬼族禁地。
“魔界的大业才是最重要的,个人的荣辱得失与之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是了……你就是这样的魔啊。”
阎魔旱魃悠悠道:“当初,你也不是因为将魔界大业作为首要考虑,而放弃了朱武下嫁玄影么?”
“嗯?阎魔!”
“哈……只是忽然有感而发,说起心事罢了……”
“哼!这是魔界最大的秘密之一,魔君不要轻易再提起。”
“本座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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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细雨日啾啾,妾在闺中独自愁。何事玉郎久离别,忘忧总对岂忘忧……”
轻闭双目,斜倚玉楼;迟中务垂放在腿上的手随着清婉的歌声打着节拍——在小楼之内,十丈软红之内,两条绰约身影穿梭不断,手足摇摆,具有倾天之色;眉颦口笑,皆带无限风情。而软帐左右的隔间内,更有绝妙的箜篌长笛合奏,配合着舞者的轻歌曼舞,将两层小楼,染成一处人间仙境。
“啪……”
一鼓掌,歌声落,一开眼,舞步止;两位舞姬停得是恰如其分,就好似这一曲相思舞,就该在此时收尾一般。而两侧的隔间内也再无音讯传出,唯有轻声离去的脚步,仿佛为三人营造出一种奇妙的氛围。
“真是绝代的技艺……”
迟中务摇了摇头,叹息道:“再多看一刻,只怕吾就再无离去之心了。”
“承蒙公子夸奖,奴不胜受宠若惊。”
微微一福便掀开垂帘步出舞台,色无极言笑晏晏,赤着雪白的玉足便走上铺满一间的软绒地毯,直来到迟中务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