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道：“人类虽然力量不强，但也因此衍生出对现实的忽略和对虚幻的向往……力量，是最难以达成这件事的；要转变他们的思想，唯有靠人心而已。”

“人心？”

“佛门之所以能屹立千万年不倒，靠的是什么？”

袭灭天来一挑眉，却本能感觉到池中物会说出和自己心头所想的答案不同的见解：“你说呢？”

“我知道你会说是神佛庇佑……但这个世界上的神魔有那么多，怎么别的神魔没有属于自己的大派传承千万年呢？”

池中物忽然正色起来：“那是因为佛门有千千万万虽无个体实力修为，却虔诚信奉他们的信徒作为基础啊。”

他反问道：“就算是如一页书、一步莲华这等的惊才绝艳之辈，一开始不也是从一个普通的信众僧者，一步步修行到如斯境地的吗？”

面对袭灭天来的沉默和开始认真的表情，池中物又道：“打掉一个两个代表人物有什么用？暂时的沉寂不过只是积蓄更大的反击力量罢了……有遍布苦境的信众支持，总能有不世出的天才背负着众人的期待，重新——除魔卫道的！”

“那该如何？”

袭灭天来冷笑道：“信众无知，却罪不至死——莫非你要用力量来毁去佛门根基？”

“何必呢。”

池中物点点头，又摇摇头：“宗教其实就是那么回事罢了——他们既然能信佛门，自然也可能在引导之下，转而信奉魔门。”

“魔门？”

“是啊……你要和佛门唱对台戏，总也要立个名号吧。”

“魔门……”

袭灭天来不屑道：“如此名字，怎能……”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又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吧——谁说魔就是坏的？”

池中物笑道：“比如我看女后就是很好的吧。”

“嗯？”

“我们首先要告诉大家——魔不一定就是坏的。”

“魔不是恶，那佛也自然未必是善……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但绝对行不通。”

“那是你见识太少。”

池中物无视袭灭天来满脸的“你在逗我”，叹息道：“其实做宗教就跟搞传销组织洗脑一样——难度甚至要比后者低多了！你别不信……你要不信我们就打个赌——如果我有机会来办这些，一定会做得惊掉你的大牙。”

“哈……如此有趣的赌约，吾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