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赌输的人为胜利者做一件事吧。”

“可以。”

袭灭天来和池中物遥遥击掌定约，然后用十分玩味的眼神看着他：“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你准备用何种手段来取得足以施行这一计划的地位了吧？”

“哈哈……我还没想好呢。”

“是吗？”

袭灭天来凝视他半晌，闭上了眼睛。

“赦生与吞佛二人随魔君前去取物，在他们回来之前，就有劳你为吾护法了。”

“嗯嗯嗯……不胜荣幸！”

————

“说说你之半体吧。”

比如早先之时，袭灭天来的态度已经和善了许多——毕竟一个有思想有高度、而且还与自己有着同样来历的“同伴”，在这世上几乎是不可求的——不过既然遇上了，那就自然不会轻易错开。

“半体？我不认为他只是半个我。”

池中物答道：“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另一面——或者说……仅仅只是把相反的人格表现出来的那一面罢了。”

“哦？”

袭灭天来仰起头：“只是表现出另一面？还不是彻底的割裂吗？”

“非也……”

池中物竖起手指摇了摇：“我认为只要还存留在这个世间，我们就永远无法做到绝对——至善和至恶，那是神佛仙魔的境界；而我们只是红尘之中的凡夫俗子，一日不离红尘，一日便不得完美。”

“你言下之意，是说……吾依然存在愚佛之心咯？”

“哈……有又如何？我觉得人之所以能成就神佛仙魔不同道路，而神佛仙魔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其根本原因就是人本身是不完美的，会有各种缺点；但正因为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缺点，才能够有万千大道可自由选择……缺陷才能成就完美，已经完美的——便升无可升了。”

“那你的意思，也是指整个魔界的魔类，皆无法成就最高魔道咯？”

“不能成就不成呗。”

池中物笑道：“不能成不也一样活——成魔有什么好？”

“哈……若是赦生未去，恐怕现在已对你刀兵相见了。”

“哈哈……魔者说笑了——再说魔者也不会宣扬此事的吧？毕竟……魔者只是魔者啊。”

“是吗？”

“那是自然——魔界是魔界的魔界，可惜魔者却不是魔界的魔者；魔者智慧过人，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