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袭灭天来神秘一笑：“吾之前便听吞佛童子说起——你池中物自出山入世以来，所投入的每一个组织都因你而亡，而你则站在他们的尸骸上，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这魔界，是否也会一样呢？”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毕竟现在谈这个还太过虚无缥缈了啊。”

池中物敷衍道：“我现在可是在避嫌呢——就算要做些什么也该等到彻底取得魔界信任……或者说取得一定的自主权之后再说吧。”

他叹气道：“谁叫我想做的事，可能和魔界立国以来便执行不辍的大计有些出入呢？”

“嗯……”

袭灭天来似是想到了什么而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能立下大功，魔界自然能分出足够的力量完成你的心愿和梦想……但现在将这些无甚意义——还是回归正题吧。”

他沉吟道：“以吾观之，你之武功就算放在千年前道魔大战的战场上，也是举世罕见的高手——若是智慧无法解决你之半体的问题，你在武功上有把握吗？”

“倒是有一些。”

说到重点，池中物不由得严肃起来：“乾坤功虽然威力惊人但也不过只是拾人牙慧——我有综合三大邪功三大邪源所创的万邪归宗，足以击破乾坤七绝。”

“未必然。”

袭灭天来摇头：“吾知晓你的意思……你是认为你有创出适合自己使用的武学，足以压过仍然只会使用流传下来的武功的你——但你可曾想过，若是乾坤功正正是完全适合另一个你所使用的武功呢？”

“这个……不会吧？”

“生死怎能托于侥幸。”

袭灭天来淡淡说道：“单以一招的优势便想取胜……”

“那可真是多谢魔者提醒了。”

池中物清醒过来，带着些许后怕说道：“看来，还需要大量改进。”

“听闻你过去曾自创出一套武学？”

“哦……你说的是六如剑法吧！”

池中物答道：“六如剑法虽然变化不少，但终归是有形之剑无法超越上乘——我已经不用很久了。”

“吾之意，乃是根据初学武功之心，探研出你自己的道路——你之半身所修的先天乾坤功固属绝世神功，但越是绝世之功，修炼者便越难以脱出本身桎梏；唯有从包含武学之理，却又利弊兼具的上乘武功入手，方能去芜存菁，创出自身武学——正如你之前所说，有缺点才会有无数的可能性……大成若缺，其用不穷。”

“……”

“你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