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这样就好呢!那过几天我再过来看看——哦,由比滨弟弟,可能过几天要叨唠你一下了,毕竟你才是直接负责观察轻音乐同好会的那个人,直接问雪乃酱,可能我又要被雪乃酱责怪了,还是直接和你联系比较靠谱,不是吗?”
“我想,我不一定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啊,雪之下前辈。”
“还是这个如此疏远的称呼啊,在这种时候还是要保持距离,我应该说由比滨弟弟你是聪明呢,还是过于谨慎了呢?不过——”雪之下阳乃的声音转了一个很高的,很长的弧度,“——这种样子,倒是并不讨厌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猎人在面对一个稀有的但是又难以捕捉的猎物的时候的那种让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的兴奋的感觉,让我不寒而栗。
“对了,雪乃酱的左边的位置是谁呢?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应该也是执行委员会的重要成员吧?”
“回班级去了。”
“啧啧,不是在和雪乃酱赌气吧?”
“她没有和我赌气的资格。”
“呀啦呀啦,雪乃酱这边就是太自信了啊,你应该和由比滨弟弟现在的情绪中和一下才好。”雪之下阳乃伸了伸懒腰,随口说着让在场的人都无法应对的话。
“那么,就这样了,过几天我会去骚扰你的哦,由比滨弟弟。还有,雪乃酱也不要让我太过失望啊!”
完全无视了在场的众人的讶异的,不满的目光,就和她出现时一样突然,雪之下阳乃的离去也毫无征兆。
她没有在教室里待太长时间,然而,对于在场的所有人造成的影响却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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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主动要求雪之下对她的背叛做出解释。当然,如果她主动向我提出抱歉,那我会理解她的做法,随后,彻底与她分道扬镳——无法通过执行委员会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那至少,在一色的帮助下我现在得到的观察员身份,也已经足够我发挥我的作用了。
这一次,雪之下雪乃就和她之前犯错时一样,被自己对姐姐的敌对的情绪左右了判断。我原来认为我和雪之下的那番对话多少可以让她恢复一些冷静,但是她显然不擅长应对她的姐姐。在表明的冷酷之下,内心深处是慌张和迷茫,否则她也不会看似冷静地做出那个把自己和轻音乐同好会绑在一条船上的决定。
她现在在执行委员会的绝对主导权,是建立在一色的对她的服从之上的,而一色对雪之下的妥协,是我劝说下的结果——而我的目标,是轻音乐通话会,是北原春希。她的这种做法让她直接和我处在了对立面。诚然,她可以继续用一色想要的名誉来笼络住一色——这看上去对结果影响不大。但是,她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一色彩羽的心中的复杂的想法的。
与我的分道扬镳,可能导致的她的更深层次的“统治”的垮台,我相信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却依然这么做了,就好像是仅仅为了和自己的姐姐赌气一样,她就这么做了。
这也就更加进一步证明了我的判断——理智如雪之下,也会有自己的命门,也无法始终保持自己对行为的最准确的判断。不完全由我掌控的行为,毫无意义。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能把自己的目标寄期望于任何其他人的“配合”。我要做到的,是让所有人,按照我所期待的行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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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像之前那样与雪之下和一色一起,最后离开执行委员会的教室。
和其他执行委员一起,在完成好自己的工作之后,我准时离开了——我能够感受到,在我离开的时候,无论是雪之下,还是一色,都有朝我投注目光过。但是她们谁也没有阻止我。这倒是一个贤明的判断,我现在面临的问题可不是她们向我道歉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离开教室的第一时间,我给冬马和纱发了一封邮件。
“尽早地,第二音乐室旁边的通往天台的楼梯,我需要和你见面。”虽然有些无礼,但是,如果是冬马和纱的话,她倒是应该明白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