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他脸上的冰冷倒也并非真是对他亲儿子不管不顾，每隔几日便会有探子来回报项梁的动向。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他亲孙女“羽”的缘故，那是大儿子唯一的血脉，若“羽”有了闪失，他当如何面对九泉之下仰望着他的大儿子。

“我那不孝子和孙女，可安好？”

“‘羽’小姐从不出学府，应是被软禁，而项少将军他……”

密探欲言又止，眉宇间添了一两分顾虑，正在思量该如何描述项梁的所作所为。

项燕心中回荡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面色凝重，前走一步询问道：

“怎么，我儿难不成要与燕策鱼死网破，还是要准备做些拼命的事？”

日常回复秦国近况的密探便秘状的表情让项燕愈发担忧他不争气的儿子。

密探低声回禀道：“我偶然听闻项少将军在一次与楚人囚犯的会议上说要在秦国修习，等学成归来再报效母国。”

项燕一愣。

“未被燕策严苛囚禁的项少将军最近一月都是在忙碌中学习，无暇顾及杂事。”

项燕有些不敢置信，他儿子能改掉坏毛病，一门心思扎进学问中成为文武双全的上将，是被燕策给刺激到了而开始奋发向上。

这是项家先祖的庇佑吗！

这简直就像是“自家傻儿子往地上啪叽一摔，然后学会了天外飞仙”的感觉。

项燕脸色稍缓，对儿子突然顿悟，颇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等项梁回来学成归来的那一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难得在旁人面前称赞道：“有志气。”

“我儿最近都在学习兵法，还是百家典籍，亦或是军械设计？”

“是……是建筑。”密探垂下头。

“这样啊……”

项燕思忖片刻。

要塞，是国家的第一道有力防线，确实是值得研究的，依靠天险修建的军事建筑也是挺重要的。

虽和他想象的有些差距，但学习向上也不能打击他儿子的积极性。

“具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