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燕宣有些不信。

权利，国家，大义，野心……

都没有？？？

“就这样啊。”

燕策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为何总是人会把他的所作所为复杂化。

“不懂。”

燕宣摇头，回忆起记忆中模糊的家，有妻有子，只是模糊到褪色的记忆剪影已经看不真切。

“你猜我为什么和你聊这么久？”燕策笑道。

下一个瞬间。

一道道漆黑的魅影穿行坐骑中，娇若惊鸿的刺客已经准备好进攻姿态，飞掠在骑兵坐骑中，匕首轻扬，闪出一道血线，暗淡夜色没有遮掩住鲜艳的朱红。

燕宣看着一匹匹军马进入疯狂，朝夜色的方向疾驰而过，没有马具防护，摔下骑兵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但燕军人数仍是占优。

“这一届的燕军素质不太行。”

燕策煞有介事的品评道。

“的确，国殇出手时竟还没反应过来，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燕宣笑着感慨，随即又将视线定格在燕策身上，“我虽是指挥不动燕长城的守卫军，只能带着老部下强行拼凑出的燕军，那你猜为何我就敢带新兵来截杀背叛的国殇呢？”

黑红的身姿如风暴般朝燕宣冲来，仿佛划过流光的双瞳没有分毫犹豫，刹那间冲到燕策身边，拔剑。

世界变慢了，犹如电影中的特效。

燕宣看到收养的义女，神情有过一瞬的变化，杀意已经满溢到了剑身上，根植在灵魂之中，上一次，他让路过的虞为燕策带去了国玺，也了解到被层层束缚的义女对他的怨恨。

义兄们牺牲在了战场。

唯一珍视的义母明姬也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永远的离开了她，燕宣看到了剑柄上古老的铭文，剑刃上森然的锋芒，虞本应是少云令的预备役，国殇该有的技艺，她一样不缺，甚至更为出色。舞剑者般的身姿炫目，华美得像一件无法用价值衡量的艺术品，空灵的剑鸣伴着深渊中涌上来的血，似尸山血河的挽歌。

少女的呼吸变缓，速度再一次提升，发挥出技艺的极致，超脱出身体极限的一剑。

燕宣露出无奈的微笑，此刻，仿佛时间骤停般。

叮！

充满决意的剑被撞开……

很可惜。

燕宣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少女挥落快到无法控制身体，无法控制就是破绽。

“孩子，你们的技艺是我教的，也曾是你们的教官，别太小看人了。我敢分散所有兵力来截你们，当然有把握歼灭所有国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