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培养一个国殇消耗的几乎是等重量的黄金。”

余音落下，即便是多年义父义女的情仍是没有影响到他打算一剑斩了虞的想法。

没有积蓄的势，没有提前的预备。

拔剑，前挥，推进，斩落！

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令虞姬眼瞳睁大，呆呆的看着，从刺杀到反杀不过是一秒钟。

义母明姬自从被作为牺牲品舍弃掉后，她从未见过这位义父再没拿起过任何兵器，即便是国殇的教官，也不应该——

思绪浮光掠影般闪过，思考进入停滞，然后，少女听到了卷入空间的一缕风。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拽住虞姬。

虞姬宝石似的眼睛晃动一下，看到咬牙的少年，是血。

冲动的虞姬被瞬间丢开，横向的加速度让少女避开了致命一击，灰头土脸的摔在了地上，很快，残余的骑兵再次包围，斡旋下，虞姬被迫退开。

寂静又喧闹。

荒野的黑夜，连狼都不敢呼吸的凝重蔓延额着，这种氛围下，燕策疼得深吸一口气，疼痛是人体反应危险的一种机制，现在这一刻，少年宁可没有这种机制。

尼玛，疼得要死。

“滴答……”

肩胛骨到尺骨切开的皮肉渗出了血，血珠顺着手臂垂落在地。

“很不错。”

燕宣赞叹道，没有因为被丢出战场的虞姬而使声线中带着火气。

夜幕降临。

这里是刺客的主场，但刺客负伤了。

“可惜了，没有帮手。”

“……”

燕策沉默以对。

燕宣唯一在意的只有他的国，自燕策的叛逆开始，他的国无时无刻不朝他的目标远离，少年为秦牺牲了他的国，斩了燕策，也许会更糟，也许会更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

少年，会依赖所谓的奇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