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时顶多是干点儿杂活，刚一有了点儿小钱就得被迫害，还有天理吗？

商姬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令事大人的脸。

冰冷的气场让商姬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冻结一样。

“不想说就算了。”

令燕策意外的是令事小姐没有刨根问底之后再狠狠讽刺一顿，只是端着杯，转过头望向万物新生的春日景致，露出安静思索的模样。

漫长的沉默之后，燕策放下空荡荡的茶杯。

“陛下想让我多去学舍探望扶苏。”

“是吗……意料之中。”

“我想询问你的意见。”

燕策轻咳一声，郑重说道。

指头解开绕着的发丝，稍微理了理，露出带着一丁点儿淡粉色的耳垂，尽管做着和过去一般无二的动作，但令事小姐的眼神明显传达出“你脑子是不是已经坏掉了”的信号。

扶苏殿下又不是她的未婚妻，为什么要来询问她的意见，而且燕策的的正式态度令她不习惯，总之很不舒服，但令事小姐无论从何种角度考量都没有要拒绝回答的必要。

思忖片刻，她说道：“担心我和扶苏殿下不和，所以不想去学舍，逃避有时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是当无法逃避时，就不得不选择面对，因此用这种委婉的方式向我询问。”

她抬起右腿压在左腿上，微微叹息一声，俯瞰着冷静的燕策。

“你是笨蛋？”

“你过分了啊。”

燕策敲了敲石桌，提醒她旁边还有只瑟瑟发抖的商姬，嗦话要注意点儿。

“你是笨蛋。”

令事小姐冷冰冰的声线以陈述句的句式又复述了一遍。

“你心中潜藏的污秽令我吃惊，难道说你会对见到每一个女性发情，对燕策种来说，死刑已经算是难得的恩赐。”

“轻而易举的就把我处刑了吗？”

“考虑公子策做出的无数功绩，死后可以不车裂分尸。”

“你还真是温柔呢。”

燕策面无表情的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