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震撼之后他心中浮现的就是垂涎，不是馋她们的身子，而是馋她们的力量。毕竟眼瞅着泰拉大战将起，要想在这场混乱之中谋求更多的利益的话，他还是尽早准备一支忠诚于自己的军队，才能在未来搅动风云。

阿戈尔的战斗修女团为清算之战而生，消耗了教会大量的资源。而现在战争已经打完了，她们失去了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迟早会被解散编制，将人力投入到生产之中去。

而这么一支精锐就这么消失了属实浪费，是整个阿戈尔的损失。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顾恒生可以花钱养着她们，以便在未来自己施行一些计划。

“战斗修女团的伤亡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起码和你一起行动的几个人都没什么大碍。”说着这些，星极看他的眼神有了一点幽怨，“你可以出去问问，她们现在都把你奉为英雄。”

顾恒生心想那还好，还可以接受，但注意到星极的眼神，他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因此只能开口问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星极垂下眼去，感觉心中很是不爽。

好了，我现在多了一千多个竞争对手了，而且她们和我一样，都目睹了那天的场景。你都不知道那些鱼看到你时的表情，那口水咽都咽不过来，都快把那个小岛给淹了……

而且你现在倒好，把这一切都忘了，很多事情却要我去处理和承担……

而且本来我还能争取一下的东西就被幽灵鲨抢走了，心好痛……

她心思非常复杂，可惜顾恒生一个都猜不出来。他现在的想法是，既然星极不愿意说，那多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嗯……忽略掉就好了。

“远山呢？”他不再纠结，接着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

“远山小姐在和她的学会进行联络，她这次毕竟观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星极如数家珍，她还想继续说什么，然而随后，不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恢复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快啊，顾恒生……先生。”

她似乎想用什么其他的称呼，但最后还是用“先生”这个称呼。毕竟现在双方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于密切的关系，她还都什么没说，而且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呢。

知道两人要谈一些机密的事情，星极于是很有眼力劲儿地转身离开了：“我去给你准备点早饭。”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顾恒生目送她远去，随后将视线重新放在了眼前的老祭司身上，道：“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祭司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转身，走进了他之前休息的那个房间里，随后拉开凳子坐下。顾恒生不得不耐着性子，跟进去，坐在她的对面，随后接着开口道：“我可以问了吗？”

“当然可以。”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是怎么来的？”顾恒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父母是谁？或者说……我是个试管婴儿，还是什么献祭的产物？”

他知道自己是个“产品”，是被“制造”出来的，教皇已经向他透露了这个消息。说实话他当时很是震撼，只是他没工夫去深究细想。毕竟当时依旧处于战斗状态，他最紧急的第一要务还是解决掉敌人。

老祭司沉默了一下，接着道：“你是献祭的产物，也是培养的结果。”

顾恒生微微皱眉，但没有说话，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四十年前，我们得到了神谕，群星位置正确之时，神明将降临人间。”她缓缓说道，“这些东西，你应该也都清楚了吧？”

“嗯，我知道。”顾恒生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说过了。随后，老祭司继续说道：“但我们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些其他的指引。当然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就只有教皇自己才知道了。”

“他说神明需要一批神之子，作为他统治凡界的帮手。我们这些成年信徒的力量太弱小了，而且身体的生长发育已经停止，所以要做这些的话，就只能从小进行培养。”

“而培养的方式，是向有天赋的孩子体内植入源石，并注入教皇特别带来的一种药剂。那种药剂能够保证他们在药物生效期间不会感染矿石病，但代价是无与伦比的痛苦……”

顾恒生突然打了个哆嗦，看向老祭司的眼神有点不可思议：“你们疯了？！”

这踏马是人体试验，还是活人，还是儿童！

简直比纳粹还要残忍！

“教皇为我们带来了一套无比复杂的全新工艺，并声称能够保证这一过程的安全。起码在药效生效期间，他们被植入源石的话，甚至不会得矿石病。”老祭司说道，“最开始的时候虽然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但随着那些被植入源石的孩童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这些事情也就过去了。”

“力量，可以蒙蔽人的双眼。”

顾恒生微微蹙眉，随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也是……”

“不，你不是。”老祭司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你是更后面，在一项更加邪恶的实验中诞生的。”

顾恒生眨了一下眼睛，随后没有说话，继续听下去。

“植入源石的孩子们长大之后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让人很是满意。除了教皇，这些方式似乎并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于是，他开始了下一项更加骇人听闻的计划。”老祭司继续说道，“他要献祭一批人，获得尚在发育的胚胎，然后放到至纯源石与另一种物质的溶液里进行培养。”

顾恒生：“？？？？？？”

这踏马是什么操作？！

这么反人类的？！

第339节 第335章 出生与培养

“所以……你们就这么看着，任由他胡来？”他忍不住问道。他甚至不敢把其中最黑暗的部分直接讲出来，那就是……

用作培养的胚胎是怎么来的？

他不觉得这个世界有超越前世的细胞技术，可以大批量地制造受精卵，然后让它们发育成胚胎。唯一的可能，就是……

杀人！

也就是所谓的献祭。

“他是教皇。”老祭司说道，说这些的时候，她苍老的眸子里几乎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已经淡然了这些恐怖的过往，“他之前的计划毕竟已经为教会带来了一批强大的战斗力，他的威望如日中天，所以少量的反对也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现在想想，那绝对是教会最黑暗、最荒诞的年代。”

顾恒生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异世界的下限之低超乎他的想象。随后，他情不自禁地问道：“我就是这项实验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