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卡米拉看着巫妖，突然想到，“有关灵魂法术方面的知识恢复了吗？”

菲力奥斯点头，“恢复了一部分，实验室里，还有我的一部分灵魂碎片，如果拿到那一片，应该能更好地教导维迦小姐。”

“我总觉得，你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啊。”卡米拉感叹。

巫妖面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之前的我，是在巫妖化失去神智之前留下的灵魂痕迹，虽然也是我，但却并不是完整的我，很多知识，信息，还有力量都不曾具备，相差太多了，接收了这一块碎片，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所以，心情有些复杂。”

卡米拉摩挲了一下手指，他能理解菲力奥斯的情绪，最近这些日子，他虽然不能变身魔女，可意识中却经常感受到火焰和自然的力量，这两股力量也在慢慢地影响他的心智。

火的炽热，自然的狡黠，把本来怯懦的他变的逐渐“勇敢”起来，这或许是好事，但作为一个年纪不大没什么阅历的少年，卡米拉心中却隐约地感觉到某些不妙的东西。

被力量影响的自己，还是真正的自己吗？

虽然他不讨厌像塞缪和阿拉诺斯那样的人，可如果是自己变成那样，多少还是有些抵触。

本质上来说，卡米拉，是个好孩子呢。

就是有一个不怎么“好”，容易惹人犯罪的身体。

“另外，”巫妖顿了一下，“有关白天吾主遇到的那个格兰菲音，我这边也有一些消息。”

“说吧。”

老巫妖把视线挪到了歌莉娅身上，“公主殿下，你可曾听说过‘非因里奇’这个人？”

歌莉娅眉头一挑，“不老的黑魔法师？”

“对，就是他。”菲力奥斯点头，“非因里奇是和我同时代的人物，他当初的九级称号是不老的黑魔法师，在有关永葆青春这方面，他是那个时代的权威，三百岁高龄的人类却像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样有活力，而且也像少年那样充满着无限的潜力。他创造性地将黑魔法运用到了保养肉体延缓衰老这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高级别的职业者，因为从身体里逸散的能量，肉体衰老会变慢，可生老病死是神佑大陆凡间生灵的铁律，就是再怎么长生种，也要遵循这个规则。

寿命长的，像南方森林的月精灵，可以活上千年，寿命短的，像那些受到诅咒的半兽人，他们有些只有二三十年的生命。

强者逝去之后，身体里的力量也会逸散，还给世界，有些特殊方法能够传承一些力量，但多少都有损耗。在这种规则的维持下，世界才得以稳定延续下去。

就算是被世界钟爱的魔女，都会有死亡到来的时刻，一介凡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不老不死。

因为没有什么其他的恶劣事迹，非因里奇大概比菲力奥斯晚死三百多年，作为一个人类，他活到了近乎八百岁的高龄，足见他独门独路的黑魔法还是有效果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格兰菲音是那个非因里奇的弟子或者是传承者？”歌莉娅问道。

菲力奥斯摇头，“并不是，我和里奇当时也有学术上的交流，关系虽然不是很亲密，但也算是朋友，他的气息我很熟悉，我可以肯定，你们遇见的格兰菲音，就是非因里奇本人，那种沉浸在墨水般魔力的灵魂，除了他，我从未见过。”

“可是，非因里奇，是男人吧？”

歌莉娅有些不敢置信，关于这个黑魔法师的信息，后世留下来的不多，但有关传说还真不少。他可是很多女性法师疯狂追逐的目标，埋葬他遗体的坟冢已经被刨了很多次，连垫棺材的碎砖都被人扣回家了。

按照尸体的信息还有当时留下的数据来看，非因里奇毫无疑问是个男性，并不是大雕萌妹。

可格兰菲音这个人，她的女性特征（你们懂得）相当突出，勒的很紧的皮裤下面也不可能藏着不应该的东西。

菲力奥斯很确定自己的判断，“虽然原因不明，灵魂的形状也是女性，但我可以肯定，那确实是非因里奇，那个不老的黑魔法师本人。”

“会不会是灵魂夺舍，临时占据的身体？”卡米拉道。

莉莉小姐在繁花歌会见过的那个恐惧巫妖，不是就有占据别人身体的能力吗？

“吾主，那并不是夺舍。”菲力奥斯否定了卡米拉的猜测，“里奇的灵魂和躯体相当吻合，就像是本该存在于那里一般。”

“那——”卡米拉想到了自己的情况，“难道是魔女？”

“也不是。”老巫妖再度否决，“如果是魔女，我根本无法触及她的灵魂。”

接着，他又道：“根据我以前的研究，灵魂的形状，其实也和容器，也就是生灵的肉身有关系，就像杯子里的水会随着杯子的更换而改变形状一样，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缓慢。”

“我怀疑，非因里奇的灵魂已经在这个身体里待了足够长的时间，长到改变了他的灵魂形状，让他的灵魂成为了和外表相符的模样。如果不是那股独特的气息，我也不能断定他就是非因里奇。”

听到这句话，卡米拉的表情却有些奇怪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直保持男孩子的身体，是不是，以后属于魔女的那一部分灵魂，也会受到身体的影响，从而变成男性？”

歌莉娅呼吸一促，微妙地朝着老巫妖递了个眼神。

菲力奥斯闭了闭眼睛，“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啊？”

“就神秘度上来说，魔女比普通人高出太多，除非吾主能掌握新的力量，不然的话，您迟早会成为完全的魔女。”菲力奥斯慢悠悠道。

歌莉娅偷偷摸摸比了个大拇指，卡米拉有些羞恼地瞥了她一眼，跺了跺脚，“你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能拿到实验室里的那块灵魂碎片，或许会找到什么办法。”老巫妖如是说道。

“那好，明天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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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也觉得主线神隐的有些久了，是时候露面一下——

ps2：月末了（暗示）………

ps3：久违地看见了那只小野猫，生命真是顽强的存在啊，最近老家这边有人在下药药猫药狗，两边邻居的狗都死了，死相还挺惨，结果这个小家伙居然活下来了……可惜我身手不够敏捷，抓不到它，而且抓到它估计家里也不让养，毕竟就宠物来说，我家里就像有死亡光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