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的解释没有让章瑜原谅她,反而让章瑜额头的青筋更加密集了,要是哪天他得了白内障的话,就可以去cos日向雏田了。
“为什么是雏田啊!怎么说也应该是宁次啊!”
“阿瑜你在对谁说话?”
“不用在意。”章瑜被这帮家伙气的眼睛眼冒金星,然后转头继续把尤莉赶出去:“我要换衣服了,你懂吗?”
“我可以不懂吗?”尤莉睁着萌萌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
“不可以,出去。”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章瑜像一个渣男一样指着大门。
“你看啊,阿瑜,我来和你说道说道。”尤莉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吗?当然不是,她正坐在床上,像一个慷慨激昂的斗士在演讲一样,充满令人信服的气势:“我和你是夫妻没错吧,有结婚证的那种。”
“是啊,那又怎么样。”
“夫妻,是一种人类才能拥有的如此美好的人生形态,是指生理成熟的男人和女人以婚姻为纽带结为一体的各自以自己所能无条件帮助和成就对方需要的家庭主要角色关系,既然如此,那身为妻子的我,拥有你的臀部是一件合理的事,是宪法保护的权利,国家允许我这样做,是我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就算是阿瑜你,也不能阻止我享用你的臀部!”
听到尤莉慷慨激昂的演讲,章瑜没办法说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总而言之,很微妙。
章瑜叹了一口气,不再试图用语言来沟通,他弯下腰,轻轻把尤莉抱了起来:“尤莉。”
“嗯?”
“你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同意我留下了?”
“出去。”
嗖地一下,章瑜把尤莉扔出了房门。
“等等啊!放我进去,就算不让我进去也可以,至少!至少换上这件紧身衣啊!”
尤莉敲打着大门,手上挥舞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紧身衣,丑陋的欲望都把只野芽衣子给惊醒了。
过了一会儿,章瑜换上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或许是为了和尤莉作对,他穿了一件麻布袋一样的运动服。
“Oh,No。”尤莉被打击的蹲在了地上。
“说真的,你究竟喜欢她哪里?”只野芽衣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管的着吗?”一大早就被人折腾起来,章瑜的心情有点爆炸,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累?”尤莉从地上爬起来,不知悔改地戳了戳章瑜的脸蛋:“难道是生病了?”
“这件事才是你最先应该问的吧。”然而你只知道关心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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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尤莉发出了不知悔改的声音。
“我没关系,只是心情有些不爽而已。”心情一旦不好,章瑜就喜欢爆睡,可是在别人家也不能起太晚。
“好像从昨天开始你的心情就不太好啊,发生什么了吗?”
“还不是这次的事件!感觉就像是冲着恐怖去看的电影,结果看到一半发现里面混着老掉牙的家庭伦理剧,那种点了咸豆腐脑却上了甜豆腐脑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这么说的话,这次的事件你已经搞清楚了吗?”尤莉惊讶地问道。
“是啊,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前因后果,但是凶手是谁,张家人行为很奇怪的理由我基本上都明白了。”
在理解了的一瞬间,章瑜就彻底不想掺和这件事了,既然人家自己愿意,那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他不想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
听着章瑜的话,只野芽衣子越来越迷糊了,反而是一向反应比较慢的尤莉跟上了思路:“我好像稍微也能明白一些了。”
“等等!这么说来,现在就我一个不知道了?”只野芽衣子大惊失色,尤莉能明白的事,自己居然搞不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冷静一点,这和智商没有关系,只野你理解不了是很正常的事。”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只野芽衣子挠了挠头。
“那么,只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是指家人这种。”
“我们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米戈说白了就是一种菌类,怎么可能会有家人存在:“所以,你的意思是,假如我没有家人的话,就绝对理解不了答案吗?”
“是的。”
“那好吧,我不问了。”只野芽衣子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就等张乐星把东西搜集齐后,就离开这里?”
“啊,这样就行了。”
章瑜放弃了追查下去,可有时候,不是你愿意离开,人家就会很有眼色地放开你的。
晚上的时候,东西已经搜集齐了,等到明天天一亮,三人就会离开星馆,在那之前,尤莉打算出去溜溜弯儿。
尤莉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都是平原地区,而她也不太喜欢旅行,难得出来一次,她打算在山上晃一晃,看看高山上的景色。
下午吃完饭,天色尚未暗淡下来,尤莉和只野芽衣子打算出去消消食,章瑜因为想要研究一下打开封印的仪式,所以没有一起跟过去。
光芒逐渐被远山吞没,今天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星星高挂在天穹之上,像神明的眼睛一般注视着大地上的一切。
章瑜坐在沙发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书,然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正当他打算打个招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不算浓烈但是很刺鼻的血腥味。
“发生什么……”正当他打算问的时候,尤莉她们从拐角处走了过来,尤莉的胳膊上有一些鲜血,虽然没有伤口,但那无疑是尤莉自己的血,而只野的腰上也被划出一个伤口,她制造出的人皮在恢复力这一方面显然不是长处,到现在也没愈合,只是勉勉强强在尤莉的帮助下止住了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