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羞半掩的季禾。

会让四宫辉夜有种扑上去抱住的冲动。

很...可爱。

琢磨了半天，在四宫辉夜的小脑袋里才冒出来这样的词汇。

像是隅田川的「言问团子」。

可爱得...让人想把它吃掉。

会想...如果在女孩子沐浴的时候吩咐下人把她的衣服偷走，然后...捉弄。

或许就会像是神话里的那样，能把女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四宫辉夜的大半张脸都浸没在浴汤底下，从水面上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女孩子的肩膀和身体轮廓。

在女孩子面前，一连串的气泡涌出。

“呼——”憋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四宫辉夜觉得自己好像都要窒息了，她才骤然起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在水里换了个方向。

浴场水汽弥漫，从四宫辉夜的视角，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女孩子的背影。

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背上，季禾一只手抬起，整个人向上仰着。

好瘦。

四宫辉夜扒住池子的边缘，将下巴抵在池边。

看得会让人心忧的那种瘦。

但...不得不承认，那种稍微有些病态的纤弱，配合女孩子那种从身后都能捕捉到的优美身形，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平日里因为微妙的原因，只是惹眼，耐看的女孩子，在剥去一切束缚之后，像是亭亭玉立的白色鲜花般绽放。

眼睛好像都挪不开了。

一直到季禾冲洗完，用浴巾掩着胸口往这边走来，四宫辉夜才慌慌张张地低垂下眸子，看着自家光洁的瓷砖。

扣工资！

一定扣工资！

下次要吩咐她们把瓷砖刷的和镜子一样干净才行。

四宫辉夜看着女孩子纤细精致的脚踝提起，一点点接近。

季禾掩着胸口，看着趴在那里四宫辉夜满心紧张。

好...羞耻。

从这个俯瞰的角度，仿佛能看见女孩子水面下纤柔的背脊和腰肢。

又因为朦胧的雾气看不真切。

想要凑近，又害怕让四宫辉夜觉得自己饥色。

季禾觉得自己掩在胸口的手都能感觉到心脏在噗通噗通的加速。

两个人都在偷偷地瞄着彼此，又害怕让彼此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辉夜...”季禾轻轻呼唤了一声。

“唔？”四宫辉夜抬起头。

目光刹那间交织在一起。

同样羞赧的，憧憬的，有些慌张的雾色眸子对视，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们同时低下头。

然后近若默契地，在心里控诉起只能折射出朦胧影子的瓷砖。

“能背过身吗？”季禾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都越来越低。

但...被辉夜这么看着，很羞耻。

羞耻到耳根子都在发烫。

四宫辉夜没有回答，只是把小脑袋又低下去了几分。

季禾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什么嘛...这样。

不过她还是深呼吸着，束好头发，然后将遮在身前的浴巾小心翼翼折叠好，搭在头上。

四宫辉夜看着白色浴巾的一角簌地一下在眼底消失，眼睛慢慢睁大，从背脊开始，身体涌上赤色。

想...抬头。

但是身为四宫家大小姐的矜持又在阻止着四宫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