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由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手段,章邯开发出来的一些新东西足够那个半人马机甲喝一壶的。
“无敌真寂寞啊……”
已然在任务世界中找不到对手的楚难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像是玩游戏开了作弊器一样,一口气将装备和等级全都拉满,有了最好的护甲和武器,就连技能都点得满满当当,但这个游戏却突然对他失去了吸引力一样。
无敌,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楚难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下次行军之前,自己要先好好睡一觉。
第三百二十五章 远看炮塔吓死人
旧楚郢都,北郊。
曾经的旧楚男儿们再一次站到了那面象征着大楚和上柱国的大旗之下,而在他们对面列阵的却是黑甲的秦军。楚地尚赤,红与黑在这片天地之间遥遥相对,满目肃杀。
这已经不是楚军和秦军在这段时间里的第一次交锋了。自从秦军兵锋至此之后,双方便开始了接连不断的试探,游骑探子们每日都在厮杀着,而双方的军势之间也已经摩擦过不止一次。
但是他们双方都知道,谁都还没有真正地出手。
只因为,他们手中都还攥着那张真正的底牌。
“老夫可以肯定,那秦狗的金人绝对藏在这里!”
楚军的帅帐之中,老迈的范曾死死地按着项藉的肩膀,眉头紧皱。
“所以你不能出去,绝对不能出去,那个金人就在暗处等着要杀你!”
“正好,我也想杀他。”
深吸一口气,项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将范曾退开。
倒不是说他真的听了范曾的话,事实上这种丧气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连动摇心神都做不到——他只是怕自己现在人在气头上,一个不好直接把老头推在地上摔死,那才是真正麻烦的事。
战争,对于他来说反而从来都不是什么麻烦。
“亚父,你想想,那秦狗明明可以驱使金人不可一世,为什么还要藏起来?”
握着范曾的大手,项藉苦口婆心地劝着。
“那说明秦狗怕了啊……金人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弱点。上次是我托大跟金人硬拼了一记才会落败,可这次就不会了。要知道‘乌骓’全力发动之下,连函谷关都能被一分为二,何况一个金人?”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冲上去!”
范曾气得直接瞪起了眼。
“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还跑去找死,你对得起大楚吗?对得起身为上柱国嫡系的血脉吗?你……你干什么?”
啪!
趁着范曾沉浸在说话当中,项藉手掌轻挥,老迈的范曾瞬间便晕倒在地。
“对不住了,亚父。”
将范曾伏到他的位置上坐下,项藉径直去取了那一身漆黑的四足甲胄出来。
他确实承认,范曾说得对,身为一军主帅他确实不应该冒这个险——可是项藉只能说,范曾或许在政务上有不小的才能,但却根本不懂什么战斗又或者战争。
开什么玩笑,什么叫金人躲在暗处想要杀他?和那个金人交过手的项藉很清楚,那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他是一类人——只要能正面对敌,他们是绝对不会费心思搞什么计谋的,他们宁可堂堂正正地打过去。
所以以项藉在简短的交手中所得到的信息来看,那个操纵着金人的怪物此刻是真的不在秦军阵中。
不然早就打出来了。
自从那天的逃亡开始,原本因为修成了万人敌而不可一世的项藉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可这个弱小也是相对而言的。只要不和那个金人打,至少面对普通士兵的时候他是无敌的存在。
所以他现在真的很想上战场,士兵们每一刻都在死亡,他已经没办法看下去了。
他曾经承诺过,既然把这些子弟兵们都带了出来,那他就要完完整整地带他们回家。
已经不能再死人了。
“吼!!”
震天的怒吼响彻云霄,披覆黑甲的四足怪物久违地再次来到了战场之上。
“死!”
奇形大戟之上闪烁着一抹乌光,数十个秦卒瞬间便被劈为两截。
“怪物!”
“跑啊!快跑啊!”
“怪物追过来了!”
无可匹敌的怪物洒下巨大的阴影,恐怖的身形终于唤起了这些秦卒们心中久违的恐惧——他们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只要能远离这个怪物就好。
“吼!!”
一边散播着恐惧,项藉一边轻车熟路地驱赶着这些因恐惧而慌乱的士兵们。
就像他以前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只需要将这些士兵驱赶回去冲击秦军本阵就好了,紧接着他就可以趁势杀进秦军营地,就像上一次杀进黄巾军的营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