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大张旗鼓地修建巴别塔吧，一定要用最强悍的姿态打进天堂山，只有以这种征服者的姿态夺取了那片土地，才能真的算得上“踏上地面”。

而不是像他们这些恶魔一样，被放逐在地狱这片无边无沿的大海里，只能靠自己尝试寻找新的陆地。

“有志气！这事算我一个！”

巴尔兴奋地一拍巴掌，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毕竟他以前也是个神明，是美索不达米亚一带的太阳神，同时也是掌管着雷电和农牧的神明，当然，由于底子太差，他还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落败了，不过这不代表他不想重新拥有那份荣光。

有正经事情可做，谁愿意当恶魔。

不过很可惜，楚难压根就没想过给这个大恶魔什么机会。

“滚回去画图纸。”

这是楚难给出的答复，他懒得听手下败将对自己口嗨，有这个时间他还要监督安德斯的功课。

虽然这小子最近也算是抖起来了，不过毕竟还年轻，正是学习的年纪，楚难当然不打算看这小子在自己面前放暑假。

所以巴尔曾经收藏的书籍现在也全都落到了安德斯的手上。

“先从数学开始学起。”

楚难翻阅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杂书。

“闲书你就不要看了，先把微积分给我学了。”

“？？？”

看着书上那些抽象的符号，安德斯头皮发麻。

那些文字并不是恶魔语，并没有附带什么力量，但是安德斯可以确认，这绝对是比恶魔语还要恐怖的语言——只因为他看到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头晕目眩昏昏欲睡，甚至狂躁到要把书本给撕了。

“不学行吗？”

安德斯尝试做着最后的努力，他真看不懂这些东西。

“我不会……”

“废话，你会了还让你学什么劲。”

楚难呵呵地笑了，像是看到了当年被学业疯狂支配的自己。

“好好念书，念书才有出息。”

“那你教我吧。”

安德斯合上了书本。

他是真不会，他对于数学的理解也就只到买东西不会找错钱的程度，再多的话他真没学过。

“教不了。”

楚难摇了摇头。

“我也不会。”

“你不会我怎么学？”

安德斯气的头疼。

“难道不是你学会了教我吗？”

“我要是会了还用得着你？”

楚难拍了拍安德斯的脑袋。

“好好学，明天交作业。”

“……”

安德斯已经知道今天自己的本子上该写点什么了。

【高位恶魔都是疯子】

第九百四十章 忤逆神明

凡人世界，教会总部。

高大的教皇仍旧持续着每日的晨祷，而祷言依旧是耶利米哀歌，可就当他正起劲地念诵着那段控诉神的祷文的时候，偌大的十字架却在他的面前亮了起来。

“终于来了吗……”

非但没有什么敬意，高大的教皇反而站了起来。

而在他的身上，流淌着淡金色的火焰。

天使的血肉很有效，至少他现在哪怕没有准备，也可以轻松驾驭五饼二鱼的力量了——但是这一切却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他身上那层金色的火焰便是代价之一。

金色的火焰可以灼伤敌人的灵魂，但却从根本上断了他想要继续隐藏自己的可能。

毕竟天生圣者的气息，和天使的气息，还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