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思与宋静云看到异样,恪于师父的严格,不敢分心停下,好奇的望向孙玉如,脚下兀自踏着步法。
孙玉如一脸莫名其妙,怔怔问:“师姐怎么了?”
“定是你惹到你师姐了!”萧月生笑道。
孙玉如想了想,摇摇头,仍是莫名其妙,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呀,随即一拍手,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要学萧先生的武功,惹得大师姐不高兴了?
萧月生摆摆手:“去看看罢。”
“嗯,那我先去瞅瞅。”孙玉如点头,飘然而行,下了台阶,掠过前庭,推门进了东厢房。
一会儿过后,她推门出来,到了萧月生跟前,摇摇头:“大师姐真是生气了,不理我呢!”
“她如今在气头上,莫要惹她,过一会儿再去罢。”萧月生抚着小胡子笑道:“你不是羡慕沧浪诀嘛,我传你一诀,名叫阳关三叠。”
“好呀!”孙玉如顿时忘了大师姐生气之事,满腔兴奋,听过萧月生所说的口诀,到一旁细细揣摩去了。
阳关三叠的口诀仅是几句,但运用之法,却极尽精妙,需得极佳的悟性,方能慢慢施展。
孙玉如完全沉浸在这几句口诀中,调动内力,让它们分成三波,慢慢涌出。
其过程极为艰难,内力运行的习惯一下子改过来,又谈何容易,她极是吃力。
萧月生看了一会儿宋静思与宋静云的步法,点点头,便开始授她们一套掌法。
他先施展一遍,再缓缓演练,直至两女都熟习。
好在她们都极聪明,不必萧月生复来覆去的讲解,让他大舒了口气,即使如此,讲解完了,仍是如释重负。
转头一看,孙玉如坐在椅子中,目光迷离,手掌轻动,时而推出,时而收回,嘴里喃喃自语,如入了魔怔。
萧月生笑了笑,知道她正在习练阳关三叠。
这一段口诀,可不是容易修成的,需得下极大的功夫,慢慢的,耐心的调整内息,若是不然,没有耐心,无法练成。
……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起床很晚,待太阳升得老高,他才懒洋洋的醒来,又在榻上看了一会儿书,方才起床。
他一起来,拉开门,便见宋静思在外面站着,穿着碎花小棉袄,青色百褶群,如湖水泛波,她双颊通红,娇艳如花。
萧月生皱眉,不悦的道:“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宋静思低声道:“我伺候师父洗漱。”
萧月生点点头,没有拒绝,温声道:“我招呼你,你再过来便成,不必这般。”
“是。”宋静思点头,乖巧可人。
萧月生洗过脸,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你们两个可是做过早课了?”
宋静思紧跟在他身后,点头:“师父放心,我与妹妹已经完成了。”
萧月生将毛巾递给她,满意的点点头,“嗯,武功是安身立命之本,莫要荒废了。”
宋静思乖巧的点头:“嗯。”
她拿着毛巾,端了木盆出去,宋静云走了进来,一身桃红小袄,桃红罗裙,娇艳如花朵,脚步轻盈的进来,手上端着木盘,木盘是一只茶盏。
“师父,请喝茶!”宋静云甜甜的道,将木盘端至他身前。
萧月生笑了笑,端过茶盏,揭盖轻啜一口,点点头:“嗯,好茶!”
宋静云笑靥如花,道:“师父,这是沧浪帮送来的好茶。”
萧月生一挑眉毛:“沧浪帮送来的?”
“嗯。”宋静云点头,笑道:“他们还送来一桌饭菜,说是要尽什么地主之谊。”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收下了?”
宋静云仍平端着木盘,点头道:“玉如姑姑笑眯眯的收下啦!”
正说着话,孙玉如轻盈踏步进来,打量他一眼,笑道:“先生,你两个徒儿服侍可算周到?”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是你教的罢?”
平常,这些都是孙玉如亲自做,端茶送水,服侍他起床,已然成了习惯。
本来,依她的四大弟子的身份,不必做这些小事,但当初见萧月生可怜,心中怜惜,见他起床不知叠被,不知洗漱,只好帮他叠起被子,拾掇一番,又端来木盆,给他洗漱。
很快,这便成了习惯,萧月生也已习以为常。
孙玉如娇笑道:“你收了她们,我可是轻松多啦,再也不用费心伺候你这个大爷啦!”
“伺候我就这般让你不忿?”萧月生坐下来,呵呵笑道。
孙玉如忙点头,道:“本小姐可是堂堂的三弟子,忙得很呐!便是师父,我也未这般尽心伺候!”
萧月生笑了笑:“那便多承你的情了!”
宋静云眨着明亮的眸子,看师父跟玉如姑姑说笑,觉得两个人好像是一对儿。
孙玉如转头之际,乍一看到她古怪的目光,不由一怔,随即秀美的脸庞一红,娇哼道:“静云!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快去摆好碗筷!”
“是,玉如姑姑!嘻嘻……”宋静云提着木盘,笑着一溜烟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