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说，你什么时候直接喊诗芯了？”

“……”

明明在讨论正经事，女人怎么总归会在这种地方斤斤计较岔开话题了呢？

接触了第一个海兽种，至少对方表面在抗拒了一下后，还挺享受的，对这个事情的进展来说是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口。但对方不承认海难翻船事故和自己有关，甚至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所以事件还得继续调查下去。

一个晚上的时间，针对这位鲸小姐的详细心理评估报告也做了出来，和沈项想的一样，没有人直接信任了里面那个鲸，相反，给出的评价都是“待观察”之类的词儿。说明对她还有待考量。

但只要对方表面不对着干，特办一般都是很客气的，也没有把对方当成罪人来看待，更像是被软禁的客人。

“还真是奇怪，这么高的密度，不应该直接沉水里吗，居然还能游泳。”

特办的基地里有健身房，自然也有游泳池，不过今天的泳池，关闭了对外开放，还在水中加了不少盐分。沈项带着王诗芯站在泳池边上，看着水里那个快速游动的身影，心里在思考着很严肃的物理问题：对方的游泳有点不符合物理学啊，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吗？

“鲸小姐，昨晚休息的如何？”

等到对方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沈项才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自己的世界就黑了下来。

王诗芯拿手遮住了沈项的眼睛，说道：“会长针眼的。”

虽然特办给了鲸一点尊重，以及一些非核心区域自由行走的权利，但并非对她有任何的放心。因此王诗芯几乎二十四小时陪同，整个特办也就只有她王某人能够硬抗对方的攻击，然后反杀。

其他人的话，包括沈项在内，如果猝不及防的话也会被对方砸成肉泥——对方的体重都已经超过刃能抗住的极限了，攻击力那就自然不多说了。

“……”我又不是看针，怎么会长针眼的？你最近的知识是不是严重偏科了啊，到底都在学什么东西啊。

王诗芯将边上准备好的浴巾朝着鲸丢了过去，然后才松开了手。

“人类是为了隐藏生殖器官而穿衣服的吗？”鲸把浴巾包裹在了身上，说道：“那为什么要穿这么厚的，我们在海底拿贝壳就行了。”

贝壳……

沈项清咳了一声，说道：“鲸小姐，有些话我们想问你，不如一边吃饭一边说吧？”

“我是来找孙悟空的。”鲸拉着杆子走上了泳池边，而那金属质地的杆子在她的抓握下都留下了指痕，问道：“花果山水帘洞在哪？”

“孙悟空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可能早就已经去世了，而你想要的定海神针，根据我们所知是不存在的。如果你想对付那个什么黑鲨部落，我们或许可以帮到你。”

我倒是有一个定海神针，可大可小，可已经被女妖精抢走了。不能借不能借。

鲸没说话。

沈项摊开手，说道：“你听到的传闻，是艺术加工后的故事，并非真实存在的。当然，定海神针没有，孙悟空不存在，但我们有一位龙王爷，他擅长控水，如果你需要帮助，不如等他回来如何？”

“龙王爷……”鲸皱起了眉头，将自己的头发擦干，然后对着沈项说道：“我听过这个名字。”

没想到沈老爷子的威名连海底的人都知道啊。

“那不是定海神针的原主人吗？”

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倒是听说过什么交配脑，恋爱脑，但还第一次见到所谓的西游脑，红学家都没你有那么多的联想力的吧。

“鲸小姐，一起用餐吧。”沈项暂时放弃了解释这件事情的念头，说道：“我想我们之间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鲸走到了沈项的面前，低着头看着他。

还真的有压迫力，沈项仿佛回到了自己还是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看别人都得抬起头看。

比沈项更矮的王诗芯站在了拦在了两个人的中间，虽然抬着头看别人的样子有点可笑，但还是尽职的保护好沈项——其实她巴不得眼前这个人忽然出手，这样她就可以美滋滋的拿着功劳本去找瑞拉一起HAPPY了。

“有什么想聊的，我对你们人类的生活没太大的兴趣。”

“或许可以交换如何？”沈项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海底的情报，而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们说。任何合理的要求，我们都可以试着满足。”

“人类的东西，带到深海里去都无法使用，我没什么需要的。”

“那可未必。”沈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知识是最重要的，我们有一整套，可以诱导龙脉力量，哦，超能力你能理解吗？就是类似觉醒的东西，我们能批量生产这样的人，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对你进行培训。”

“培训？你是说能让我一样拥有……觉醒力量吗？”

鲸似乎来了兴趣。

“对，你没发现我们这里觉醒的人特别多吗？”沈项死命的忽悠道：“如果你加入到我们的学校……我是指培训机构的话，你也可以拥有一样的力量，当然，前提是你愿意用你的情报来作为交换。”

学校怎么可能100%培育龙脉力量啊，目前学校里出来的就是一个平安，还是在家里被关厕所……打游戏给觉醒的。但不妨碍沈项死命忽悠啊。

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一直提什么定海神针，不管是真还是假，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对方在追求着力量——力量这东西，飘渺的很啊，他甚至可以让特办做个假的测试，比方说先测试下，力量在一吨半的，我给你作假成一吨，过一阵子，再测一次，哪怕没任何长进，表面看起来都能给你弄成提高了50%。

你要情报作为交换，交换自己被关在学校里洗脑的权利，赚大了诶！

对方似乎有些意动，但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说道：“吃饭，聊。”

“OK。”

不过……短暂的接触了一会，沈项发现，眼前这个人的体重，在现代社会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倒不是说她走到哪哪里就要塌了，地面工程不至于那么豆腐渣，在二楼以上蹦一下的话……的确好像会弄点事故出来。一般而言，国家规定的楼面均布活荷载，地面是在从楼面的200公斤每平方米到机房的700公斤每平方米，一吨半的重量，其实有些超标了，毕竟她又没有四个轮子，脚也没比沈项大很多。

万幸这里都是军用设施，肯定比普通住宅强上不少，不过……

一个人走近电梯，电梯就开始狂喊“超重”，这回光景沈项还是头一次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灵异事件了。

还好有货梯……

这体重相当于一头小象了，大象不至于，非洲象轻轻松松三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