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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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大家都接受了这个命令,那么白你上来。”大殿中安静下来之后,壬生京一郎满意的点点头,他站起身来对壬生白颔首致意到。

壬生白面无表情的上前来到红王的王座之前,冲着壬生京一郎低下了头伸出了双手,而壬生京一郎则是郑重其事的将一枚刻印着代表了壬生一族的太极红十字王印的印玺交到了他的手中,这是独属于红王的象征,也代表了壬生京一郎从此刻起正式将红王之位交给了壬生白。

“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托付给你了。”壬生京一郎将印玺放在壬生白的手中,神情严肃的低声说道,他的眼中带着一丝不舍一丝留恋,但最终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壬生京一郎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带着壬生一族走下去了,在接下来的岁月中只有壬生白这个弑神者才有资格带领着壬生一族继续延续下去,甚至保持着站立于世界之巅的地位。

“啊,只要我还活着!”壬生白握紧了手中的印玺,直视着壬生京一郎的双眼十分慎重的承诺道。

“拜见红王!”当壬生白一挥长袖转身坐上了王座的时候,在此时站在首位的吹雪的带领下所有人都向他下拜,不管场下的人到底有何心思,但此时此刻他们就只能是一切的见证者和旁观者,整个大殿中壬生白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在传位成功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首先是吹雪补上了原本壬生白所担任的太四老之长的位置,至于空出来的那个太四老的位子则是由时人替补上,原本五曜星镇明的位子则是暂时空缺等待有合适的人再替补上去。

一番人事任命之后,新任红王的壬生白便宣布这次朝觐到此为止,七日后在族内举行例行的庆典庆祝新任红王的诞生,那天他和壬生京一郎都会出席庆典,届时在御前水舞台之上会由五曜星的辰伶再次献上歌颂壬生一族繁荣昌盛的舞蹈。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壬生白端坐于红王的王座之上右手握拳支着脸颊若有所思地看着低下纷纷走出大殿的人影,开口问起了在所有人走后并没有动弹的太四老和五曜星们。

“辰己、莲羽、宫鎚....以上十一人都有嫌疑,属下会派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吹雪很快就将自己代入了部下的角色中,毕恭毕敬的向壬生白汇报着他的观察结果,自从知道了族内有人背叛之后他现在看谁都像是叛徒在,只要言行举止稍有不对他就会给对方按上一个有嫌疑的帽子,甚至辰伶也在他的怀疑范围之内,毕竟根据目前所查连城家就扎根于辰家之中,整个辰家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很值得怀疑,这一点就连辰伶自己在看过壬生白所提供的各种情报之后也无法反驳。

“你们呢?”壬生白对于吹雪提出的名单不置可否,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其他人。

在吹雪之后菱祗、游庵、时人、辰伶、太白和岁子纷纷提出了自己观察之后所得出的结果,吹雪现在实在是太过于敏感,其他人提出的名单多则六七人少则两三人,反正是没有十一人这么多的。

在将所有人的观察结果总结一下之后结果就出来了,有些人的名字重复的出现于数人的观察名单之中,这些人自然就是最具嫌疑之人,壬生白当即拍板对总结出来的五人进行密切的监视,但不准打草惊蛇。

在朝觐结束后,名为辰己的老者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之中,他是辰家资格最老的一名家老,从数百年前他从侍奉着先代红王的位子上退下来后他就一直过着半隐居的生活,虽然身为家老辰家的很多事都要经过他之手,可是他向来都是表现的守心克己,只要是家主同意的事他都同意,家主不同意的事他也不同意,连续数任家主都是如此行事之后他在辰家中也渐渐变成了透明人一样的存在,虽然手握权力但谁也不认为他是个需要警惕的人。

但实际上这个名为辰己的老者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连城净,乃是以连城的姓氏为联系的族人之中的领导者,他是一名第三代的混血儿,从小就在自己那姓氏为连城的奶奶手下长大,他的奶奶被掳来壬生一族被迫为一个陌生人生下孩子,虽然表面上看似被修改了记忆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她的心中一直深埋着对于壬生一族深深的憎恨,于是连城净就成了她手底下的棋子,从小就被教导了连城家的荣耀和对于壬生一族的仇恨。

因此年轻时的连城净心中满怀对于壬生一族的仇恨,但他这个人很聪明从未将这种恨意流露在外,他只是积极的暗中串联着各家的后人并组成联盟,这个联盟一开始只是分享消息互相帮助性质的松散组织,可是随着组织中的人,特别是连城净爬上高位之后这个联盟的性质就开始渐渐改变了,他们开始出卖壬生一族中的种种机密来从外界获取利益壮大自身,不少人享受着联盟中的待遇不知不觉中就沦落成了连城净手里的棋子。

而在长年累月的勾心斗角中被权势腐蚀了心灵的连城净也渐渐忘却了属于连城家的仇恨,虽然宣传着重新夺回属于他们的姓氏可是在他看来统领着壬生一族的红王之位才是他毕生所奋斗的目标,可是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壬生京一郎根本就无意传位于外人,特别是他们这些混杂了非壬生族人之血的人,于是失望之下此人便被须佐之男发展成了一名间谍。

而壬生京一郎受到诅咒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持续了数百年的不间断诅咒终于完全扭曲了他的性格,将他心中偏执的一面无限的放大,于是他渐渐产生了毁灭现在的壬生一族的想法。而连城净他们的组织便是借着壬生京一郎此时的放纵而在数十年内以滚雪球的方式不断壮大。

回到自己的卧室,连城净揭开一副画轴在墙上轻轻一按一道密门立刻在墙壁上显现出来,他推开密门走进密室之中,这里原本布置着的神台已经被收拾一空,大约五六平米的狭小密室中放置着一排木架,架子上放慢了各种各样的珍宝和秘术卷轴,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藏宝室一样。

连城净拿起架子上的一尊三足香炉放在了角落里的一块地板上,三足香炉一放下地板上就自动陷下去三个小坑将香炉牢牢的固定在其中,连城净将香炉向着右边转了三圈又向着左边转了两圈之后就提起香炉将其放回了架子之上,而他本人则是在密室中静静的等待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原本放置着众多贵重物品的木架自动陷入了墙内然后向着旁边滑去,露出了后方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口之后是一条深邃的地道,一人多高的地道不断地向着地下延伸,似乎通向了地下深处的黄泉比良坂一般。

连城净披上了一件从头到脚都被掩盖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之后毫不犹豫的信步迈进洞口,黑暗似乎丝毫不能成为他的阻碍,哪怕伸手不见五指也无法让他的步伐有丝毫的犹豫,就好像成百上千遍的重复走过这条地道一般。

一路走过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地道终于到了尽头,一处巨大的圆形空间占据了地道的尽头,高度大约三到四米,大小足有五百平米以上,空地的中央被放上了一张石质的圆桌,四周的墙壁上则是点燃了众多的蜡烛将此处照的一片通明,圆桌边此时已经坐上了五道人影,而在空地的另外几个方向有着数条同样的地道通往不知名的方向,看来这些人就是从那些地道中出现的。

第73节 第七十一章壁虎断尾

“一号,你来晚了。”见到辰己的身影之后坐在圆桌边的一名黑袍人首先开口了,他的座椅背后刻着一个叁的印记,姑且就叫这人三号好了,此人的声线低沉而又嘶哑还带着一阵阵回音,很明显的经过了精心的掩饰,谁也别想从嗓音中分辨出此人的真实身份。

当然,在场的包括辰己在内的六人每个人都对自己进行了精心的装扮,他们彼此之间都小心的掩藏着自己的身份,身高、背影、语气、嗓音、各种小习惯,他们尽全力杜绝了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特征,谁也不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给旁人,毕竟那等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旁人的手中,能坐在这里的谁没有点野心,自然是不容许这种意外发生的。

“特殊时刻,自然是要谨慎一点。”辰己在刻着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声线醇厚中带着一丝磁性,似乎充满了年轻人的青春气息,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是老相识了,谁不知道这个老东西自从几百年前就是这副德行了,对于他的恶趣味他们也只是暗地里翻翻白眼表示不屑。

辰己落座之后视线在圆桌上扫了一圈,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和六号,他们六个人就是隐藏于壬生一族中的最大蛀虫,这个联盟虽然一开始是辰己经营起来的,可是在天长日久之后自然就渐渐演化成了六个不同的分支,其中几个分支的领导者都经过了换代,除了没换过代的二号和四号之外连辰己自己也不清楚在坐的另外三人的真实身份是谁。

什么?你问我四大家族怎么会有六名领导者?虽然当初被强制性融入壬生一族中的术士家族中以四大家族为首,但是这并不代表就只有他们四个家族了,而且说白了以四大家族的姓氏为纽带建立起来的这个组织也只是一开始的口号而已。

这都几百年过去了,四大家族的血脉早就完全融入了壬生一族中,谁知道加入这个联盟的人身体里到底流着什么血,难道加入之前还要搞个什么滴血认亲的仪式么,说白了就算是辰己也只能保证自己手下的那么几十个人是确实继承了数百年前连城一族的血脉的同胞。

“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了,今天的传位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阴阳殿里我们的人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我可以拿出东西来交换。”二号屈起手指在石桌上叩了叩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今天早上的朝觐上来,之前就说过了这个联盟的关系十分之松散,所以彼此间交流关键的情报和求取什么宝物秘术之时自然需要拿出等价的物品来交换。

“呵!还能有什么变故,太四老又不是傻瓜,那个壬生白这么多年来一直一声不吭的,说不定就是在暗中调查我们呢,昨晚阴阳殿中的直属卫队一整晚都没有人换岗,摆明了就是在封锁消息。”五号冷笑一声一语中的的猜到了某些真相,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笨蛋,他们早就从早上仓促的传位仪式中嗅到了不好的气息,现在汇聚一堂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个替死鬼踢出去顶缸而已。

“新任红王才刚刚继位,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一定能查到我们头上来,就算阴阳殿里的探子被抓了也无所谓,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散会之后该处理手尾的就尽快处理掉,该断掉联系的就赶紧断掉,这次聚会结束之后我会彻底掩埋此处,短时间内不再进行联络,一切都等风声过去了再说。”一号的辰己用低沉的声音决定了接下来联盟的行动方针,打算让所有人都进入长时间的蛰伏之中。

在座的六人虽然谁也不是谁的下属,但辰己作为成立了这个联盟的一号还是有点权力的,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阴阳殿里被清理掉了这么多棋子,太四老们一定是发现了某些端倪,这种危急时刻黑袍人他们自然是不缺壮士断腕的心思,反正自己的日子还长的很,蛰伏个几十年牺牲一些外围人手,到时候他们仍然可以再次展开自己的各项生意。

在短短的交流了几句之后黑袍人们就脚步匆匆的各自离去了,他们在族中本来就各有身份,今天冒着风险在白天会面自然是不能失踪太长的时间,不然若是引起了上面的怀疑岂不是得不偿失。

唉!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辰己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条密道还是他当年一手一脚的建造起来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将其毁去,要知道想要绕过壬生城地下的那座巨大地下城营建起一座足够隐蔽的地下设施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带着一丝不舍的伸手抚摸了一下眼前的石桌之后还是眼神一凛的掐动手印启动了早在这处密会之处建立之初就迈入的术式。

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符文在石壁上浮现出来,在术式的侵蚀下支撑着这个密室的岩壁渐渐变得酥软起来,辰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此处,在他的身后大厅中的顶部已经不断的有泥土碎石掉落下来并且还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流。

当辰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通道深处之后大厅猛地震动了一下之后轰然倒塌下来,伴随着整个天花板掉落下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泥浆的浊流,很快一切证据都深深地淹没在了一片湖泊的底部,至于通道塌陷引起的震动更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个国家哪天没有一点小小的震动,所有人都习惯了不时袭来的地震,自然是不会在意着微不可查的震动了。

辰己褪下黑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整了整衣衫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认为自己没那么容易暴露,但总是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盘绕于心中的他还是决定暗中送一批连城家的嫡系出去,其中还包括了他的一个重孙和几个旁系的家人,而此刻的其余几名黑袍人也不约而同的做出了这个决定,在暗中隐藏了这么多年的他们比任何人都能优先一步嗅到不好的气味,就算只是一个预感他们也绝不会置之不理。

壬生白此时自然是不知道发生在壬生城地下的这场密会,虽然在朝觐结束后确定了几个怀疑的对象,不过监控的工作也没这么快就展开,此时的他来到了阴阳殿底层的地牢之中,壬生京一郎从传位仪式结束后就将自己监禁到了此处,对于他来说这几十年来对族人所犯下的罪行是绝对无法轻易便能释怀的,自我监禁在地牢之中也是他对于自己的一种惩罚。

“我看你在这里过得倒是挺舒服的么,你真的不是把麻烦事扔给我让我替你顶锅么?”壬生白隔着一层刻满了符文的铁栅栏看着牢房里靠着墙悠然自得的读着书的壬生京一郎心中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然就要及时的改正,我躲在这里也只是想要对自己曾经的罪行赎罪而已。”壬生京一郎放下手中的论语对着壬生白吊起了书袋,两人之间隔着的这层铁栅栏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具有象征性的意义而已,只要愿意哪怕门上纹刻了最深奥的隔绝防御咒文他也能轻而易举的走出来。

“别对我说什么论语,听着就烦,我说有些事你也告诉我了吧,不止是关于那些虫子的还有那个的事情。”听到什么子曰什么的壬生白就是一阵腻歪,他连忙摆摆手转移了话题,他一个学渣听到这种之乎者也的话就头疼。

“你是说....没错,我倒是确实忘了这件事了。”壬生京一郎看着壬生白指着脚下,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究竟在说什么事,埋藏于壬生城之下的术式是这座城市建造之初就刻画好了的,当初的初代红王利用地脉的力量让这道术式具有了自我修补的力量,这么多年来除了壬生京一郎之外整个壬生一族已经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了,现在见到壬生白问起壬生京一郎才反应了过来。

其实他只是觉得有没有这道术式对于壬生白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才一时间忘了将这件事交代给他知道,只能在红塔之内获得加持的力量对于壬生白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现在既然壬生白主动问起他自然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那枚交给你的印玺你拿着吧,在上面滴下你的血之后那道术式自然就任由你驱使了。”一句话,壬生京一郎就道出了壬生城底下那道术式的所有秘密。

“这么简单?”壬生白傻眼了,他还以为需要什么秘术啊特别的印记啊之类的东西,结果只要在那枚印玺上滴点血就可以了?

“那枚印玺是红王的象征,和红王的生命息息相关,只有上代红王主动解除了锁定之后才能由新任的红王进行认主,而且它只认最纯粹的壬生之血,就算是我驱使起来都有些窒碍,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它承认的除了你之外大概也就只有狂了吧。”壬生京一郎认真的对壬生白解释道。

那道深埋于地下的术式平时会自动吸取地脉的力量进行运转和自我修补,根本无需人手维护,而以壬生京一郎的血脉驱使它也是有些艰难,所以根本就无法完整的了解到整道术式的真实面貌,平时能够使用的也只有加持自身的能力,可是几百年来他都没认真的出手战斗过,自然也就对它算不上不太重视,言语间也充满了轻松之意。

“....你的运气真是好!”壬生白沉默了一下之后不禁感叹道,要是须佐之男知道壬生京一郎根本就没有拉着本州岛同归于尽的能力的话,隐忍了这么多年的他说不定会郁闷的吐出血来。

壬生白的话让壬生京一郎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脑袋,一副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的样子,他还不知道须佐之男的事情,虽然察觉到族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但当时的他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