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一口气的角峰立刻走出议事厅,心想自家老爷哪都不用自己操心,唯独感情事上……最好还是多替他考虑考虑比较好。
坐在议事厅里的银灰还在思考该给德克萨斯怎样的谢礼,门外就传来了角峰讶然的说话声:
“陈警官,你怎么——等等……陈警官你要干什么?找老爷?老爷现在有事要走了,能否——”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然后变成了惊怒的呼喊:
“陈警官,你要干什么!?”
银灰的眉角微微挑起,他扶着剑杖站了起来,目光投向门口。
嗒,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穿过走廊,传入了议事厅,扶着腰间那柄赤红之刃的龙小姐面无表情地闯入了议事厅。
之所以用闯入这个词,是因为她的身后横七竖八地倒着银灰的手下,角峰步履蹒跚,面色有些难看的跟在陈的身后走了进来。
“老爷……”他张嘴刚想说什么,银灰就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那么,陈警官。”银灰双手拄着剑杖,居高临下地看着煞气几乎快要填满整个房间的陈。
“你这么大动肝火地来我这,是为了什么?”
“你和德克萨斯是什么关系?”
陈没有半分拖沓地单刀直入。
银灰被这个问题直接给问愣了,但是按照他的头脑,不消三秒钟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于是他眯着眼反问:“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我要追她。”陈一脚踏前,腰间的赤霄出鞘一寸,神色冰冷,“你又怎么样?”
“巧了。”
银灰突然笑道:
“我也一样。”
整个议事厅的氛围在这一刻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你这么生气的原因,我也懒得去解释什么,因为现在的你……多半不会听。”
银灰深吸了一口气,又扯下了身上的大衣,单薄衬衣所展现的完美肌肉线条刚毅而冷硬。
“我本来会听你解释的,因为银灰先生你毕竟是龙门的贵客,但是……”
陈的一只手搭在赤霄的刀柄上,一分一分地将长刀拔出。
“在你说出那句话之后,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女人的眼瞳中满是暴怒,她白皙的手背暴起了几根青筋:
“我绝不会容忍……你这种阴险的男人玷污她!”
银灰的神色同样冰冷无比,他不屑于对陈解释什么,就和陈一样,在陈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银灰就已经做好选择了。
双方剑拔弩张,整个大厅里的氛围压抑到了极点,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个杯子掉到了地上,都有可能成为双方交手的宣告。
然而,真的有声音响起了,但不是被子掉到地上的声音,而是——
“里面的人都让让,都让让啊!”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间房子外响起,而这个声音的主人,银灰和陈都很熟悉。
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是同一时间,两人的瞳孔全部收缩到了极点,然后做出了同一个动作!
蹲!
轰——!
就在他俩蹲下的瞬间,这间房子的的整个三分之二……被直接荡平了。
一个硕大无比的铁球悬在两人的头顶。
然后,刚刚的说话声从铁球上方传来。
“哦?你们没死……啊不对不对,你们没事啊?”
它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挺遗憾的。
一只企鹅从这个把银灰整座府邸给拆爆的大铁球上跳了下来。
同时,四周有数十个装备专业的人员涌了上来,然后开始……拆迁?
一向沉稳无比的角峰此时都有些惊恐地跑到银灰身边,本来就本陈击伤的他现在更是喘的不行:
“老……老爷,我们根本拦不住他它,它……它就这么带着人过来……”
银灰将视线投向那只双手环胸的企鹅,一字一句地问道:
“大帝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帝鄙夷地看了银灰一眼,“我怎么处理我的地产,关你什么事?”
“你的……地产?”
“怎么,魏彦吾把这地方暂时给你住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