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她去天命和世界蛇的你,行为就十分的可疑了,能够模拟任何一个神之键的武器,能够控制律者核心的圣痕。”
“而且,为什么你能够以崩坏能不适格体,驾驭这么多的神之键?”
“你说你一开始是被你那个纪元的琪亚娜她们封印在月球上,我记得很清楚。”
“在我们那个纪元,月球已经被探索干净,完全没有你说的封印存在!”
“班长!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琪亚娜哀求着符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要在自己快要得到一切的时候破坏掉?
难道自己就应该什么都得不到吗?一股绝望的感觉,开始在琪亚娜的心底里蔓延,金色的眼瞳中,有着十字星一样的纹路开始缓慢地出现。
“如果说,律者是物理规则的终极体现,那么,崩坏的终极体现就是你的身体!你并不是什么崩坏能不适格体。”
“而是你的身体完完全全由崩坏能构成!崩坏能不断的从你的身体中溢出,所以,我们只能够检测到你是崩坏能不适格体质!”
符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在说完这一切之后,她又看了一眼黑羽之鸢。
“黑↗羽↘之↗鸢↘!”
“为什么你能够在羽渡尘毁坏了之后,以仅有的几片羽毛分身还能操控意识和记忆?”
“为什么你会去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
“为什么,你会凭空诞生在这具没有灵魂和意识的身体里面?”
“班长!不要再说了!”
琪亚娜反应了过来,朝着她跑过去,想要捂住她的嘴。
“答案只有一个了!”
然而,符华并没有去理会琪亚娜的话语。
“呀咩咯!”
见着琪亚娜跑起来,芽衣也是行动了起来,班长说话真的太直了。
“.........”
布洛妮娅面色铁青,班长这一出完全打乱了她们拟定好的计划,她搭乘着重装小兔,也朝着符华飘去。
“黑羽之鸢,你是一个新生的律者啊!你并不是在对抗崩坏,仔细想想:你的所有行动,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其实都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布洛妮娅走到符华的跟前,想要将她收纳进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装置当中。
高肃则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符华想做什么祂当然知道,只可惜,她棋差一招。
符华的思维可以说非常诡直,通俗来说就是不会聊天,不能说她说的不对,但是说出来却是十分的膈应人。
在创造黑羽之鸢的时候,高肃让她本身被脑中符华的记忆先入为主的同化了。
先天性就对崩坏不感兴趣,她抗击崩坏还有可能是因为在当时只有这么一个目标,能让她感觉自己是就是符华。
如何让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除去杀死她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世界,遗忘她!
而对抗崩坏这个目标能让黑羽之鸢感觉到自己是被人需要的,是被人认可的。
是一个实实在在从曾经到现在存在过的人,而不是一个虚无中诞生的一个莫名其妙,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为了毁灭人类而诞生的律者。
高肃让她去世界蛇和天命的想法,确实被符华给说中了,但是,她却忘记了一点。
符华和她本身的确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在黑羽之鸢见到了“羽毛中的符华”。
这个比她更像符华的羽毛主体意识时候,她会去渴求羽毛华认同她,认同她就是“符华”!
黑羽之鸢垂首凝视着脚下,仿佛在认真地思索羽渡尘的指控但羽毛内的符华很清楚,这只是她一贯的逃避之法。
她在思索,她在寻找一个方向,用来覆盖掉符华对她的指责,如此一来,她就不再是犯错的一方。她总是要主宰所有对话。
可是,符华依然在等待,依然希望她能够幡然醒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符华知道这个律者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在场的三人则是紧张地看着黑羽之鸢,只能够希冀着符华接下来不要在刺激她了。
一个能够交谈的律者,比一个上来直接就要毁灭世界的律者,要好得多!
“可是......”
黑羽之鸢抬起了头,看向了符华。
“我的信念一直都是对抗崩坏啊,不是吗?难道崩坏会允许这样的使徒存在吗?一边拿取祂的力量,一边向祂高举反抗之剑?”
符华的视线越过身前的布洛妮娅,看向黑羽之鸢。
“这个世代的崩坏与律者不同以往,你想要的例子是有的:乔伊斯、瓦尔特、还有她们三都是以律者的身份与崩坏战斗。”
“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律者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站在人类这一边不就好了吗?”
黑羽之鸢额头上青筋暴露,脸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充满责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重要的并不是你的想法,而是行动—在我看来,你虽然认为自己是为人类而战,但所作所为无不使崩坏得利。”
“你听从高肃的话语破坏了天命与世界蛇,而它们是现世最坚定的崩坏对抗者。”
“从你的态度来看,只要一有机会,你就会对逆嫡做同样的事,不对吗?”
“你能否认这件事吗?逆熵网罗了很多极高风险的角色,德丽莎,希儿,罗莎莉亚和莉莉娅!难道她们不也是极具律者潜质的素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