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走，就当塔露拉已经同意了，只看了一眼，黑符华就直摇头，像是看见了全天下最无聊的人。

“无聊无聊好无聊。”

“回去看看。”

燃烧的大地在拼合，密林生长，大雪覆盖，塔露拉向后退步，眼睛里【蛇】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她回到了很久以前那种心理状态。

所有的悲伤和愤怒她都还记得，但她就是回到了那个状态。

被黑蛇污染之前的状态。

“还不错，但也挺无聊，再往前翻一翻。”

雪白的大地上站着一个头生鹿角的女人，始终无言微笑着，塔露拉向前走了几步，梦中的画面又开始了变化。

古堡，苍白的男人，染血的剑。

“弑父啊！”

看见这样的场景，黑符华突然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就爱看这个！”

塔露拉发现自己的心态回到成年时，纯粹的理想主义，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但还是和以前一样，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还在心中好好存储着。

“你等着啊……”

黑符华眨了眨眼，用明媚的眼神望向塔露拉，她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剑，科西切公爵突然睁开了眼睛。

“如果，刺穿我，只会造成这样的结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如何抉择？”

塔露拉眉头挑了起来。

“对对对，愤怒，纯粹的愤怒，就该是这样。”

黑符华拍了拍塔露拉的肩膀，脸上嘲笑居多，突然唱了起来：“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Singing the song of angry men?”

她唱的是歌剧《悲惨世界》。

“情绪像升起的朝阳，她向你许诺一切，只要愤怒起来，参与斗争，就能获得‘神国’、‘自由’、‘升起的太阳’，仔细想一想，这些东西，有哪些是真的？”

黑符华自始至终都在笑，只是笑得程度不同。

此时，她在嘲笑。

黑符华突然安静了下来，塔露拉依旧无法动弹，双手紧握巨剑，淌血的公爵依旧在一遍又一遍地发问，声音像地狱的回响。

“我喜欢人。”

黑符华突然开口，她的语气柔软而娇羞，像最温柔的恋人，就算是颗石头心，也会被她的嗓音软化。

“就像人喜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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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可能跟熊孩子有点不太一样，算是那种迷人的恶劣，算是我个人私货吧。

支配之键，当然要有点支配的样子。

草，第八律者叫啥来着？

第394章：恶作剧的符华（3更）

“凡我所想，必然实现。”

“凡我所言，必然成真。”

“凡知我姓名者，皆是我的信徒，你的梦境就是我的国，你就是我。”

太怪了。

就算做噩梦也要上点档次啊，怎么会梦到这么恶劣的人？

塔露拉很害怕。

就算经历了那多事，已经不是妙龄少女了，但她仍然会感到害怕，因为这一切真实的不像是做梦，刚才那番话，更加让塔露拉明晰了一件事。

有人入侵了自己的精神。

入侵者，就是这个疯癫的少女。

“……”

黑蛇不是根植在人们心中，永远无法剔除的诅咒吗？

笼罩在乌萨斯上空近千年不散的阴云，今天怎么又被吊着打了？

“你怎么不愤怒了？”

塔露拉听到黑符华如是说，带着一点幽怨的感觉，她挠了挠头，感觉对方的恶意似乎没那么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所作所为都很……没有目的？

不对。

放在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自己是断然不会想这些东西的，塔露拉的精神更接近于心如死灰，凡事都无所谓的态度，完全不像现在这样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