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满脑子古怪想法的皇帝

根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霜星根本没听对方讲话，她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十分自然的，她想要杀死这个人。

杀意根本无法压制，宛如狂乱的潮水，从霜星记忆中的每个角落渗出。

皇帝陛下入主克里姆林宫，一代又一代，他们的手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不沾染鲜血，但吃掉了一层层盘剥上来的果实，是最终的获益者。

霜星仿佛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庞，此时满是愤怒。

“我可以理解。”

尼古拉或者说商博良十分认真地说：“我真的很能理解，身为皇帝不是我的选择，你生在矿洞也不是你的选择，这两件事在我看来是完全相同的。”

“但我有更为要紧的事，你的怒火，我的无奈，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

冰霜弥漫。

巨大的深灰色冰锥凝结，凝成两根巨大的投矛，空气中划过两道冰冷的寒流，霜星充满愤怒的脸在这一刻被光线照得忽明忽暗，却显得平静无比。

没有起作用。

商博良抬了一下手指，金色长发漂浮起来，黑冰长矛寸寸崩毁。

他的学者病一不小心暴露了出来，商博良絮叨着，像一个不合格的解说员。“你知道什么是源石技艺吗？”

也没等霜星表现出任何兴趣，他接着说道：

“人的精神与空气中的源石碎屑共鸣，源石依照人的想法构建一切，挺简单的，我几岁就自己得出了这个结论，源石和人类的精神体有十分紧密的联系，精神越强大，源石技艺也就越强大。”

我的想法，我的意志。

支配奴役，还是平等交流，不管是什么，源石只要得到指令就会动，对起波来，其实只有一个决定要素。

思维的坚定性，也就是所谓的唯心。

商博良的思维坚定无比，但他胜利的重要原因，是他更了解源石。

他向霜星走来。

“我向源石下达命令，方圆五十米，不许任何源石技艺存在。”他冷漠地下达命令，所有的源石技艺便都失效了。

这招剥夺他人源石技艺的招式，是他祖传的，就藏在血脉之中。

原本，商博良只需要大喊“无尘之地”，或是什么都不做，就能发动技能。

身为学者，他痛恨模糊化的表达。

既然是交流，那就理应确保语义的清晰，不存在心与心的交际，他喜欢尽可能清晰地向源石表达自己的意图，而不是一个词语或者一个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语义清晰的缘故，商博良的技能威力得到了几何倍数的提升。

他往前走，一直走到霜星面前才停下。

商博良摇了摇头：“看来，我说的话，你一句也没有听进去，那我向你做个保证，仔细听着吧。”

他深吸一口气：“乌萨斯作为一个国家联合体，将会死在我手上。”

“为什么？”

“为了一项研究，我一直想搞明白一件事，现在也到了实验阶段，紧接着我悲哀的发现，只有成为皇帝才能完成这项实验，代价是乌萨斯的死亡，或者说解体。”

“你想明白什么？”

“源石的起源，以及验证一下我的理论，人类最大的依赖来自于土地。”

“……”

这个人说话太坦诚，简直问什么答什么，完全没有误解的机会，霜星盯着他的双眼，没有发现任何称得上情绪的东西，对方甚至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自然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哪里可以找到幽兰黛尔女士？我需要那种能将国家从物理意义上分隔开的力量。”

商博良十分自然地问，霜星冷漠地摇了摇头。

她怎么知道？

如果真的想找的话，不如直接去神社，那里的巫女也有能像切蛋糕一样分割国家的能力。

而且巫女很好找，不论怎样，她就在那里，是龙门的一景。

“我需要一些象征性的东西，这种切割是物理上的，同样也是精神上的，要让人一抬起头，就看见那道火焰的墙壁，知道那座高墙天然不可逾越，是无法跨越的障碍。”

重要的是心理，笨蛋。

商博良摇了摇头。

和文盲说话果然很累，与其在这里埋伏，不如真的如霜星所说，去龙门一趟，寻找那位巫女。

但商博良没有那么多时间。

还是多训练自己的影子武士，再找个不为人知的午后离开乌萨斯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