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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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附和白薛迦。

蒲团上的那几个老者坐不住了,其中一个人呵斥道:“白薛迦,这里是伊修巴尔,你站的地方是伊修巴尔教的寺庙!来人,把他赶出去!”

可是旁边的苦行僧们,却屹立不动,只有三两个围了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也没有动手——苦行僧里最厉害的就是俄塞忒可了,就连他也被白薛迦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其他人是在心里没底。

可是苦行僧都是意志坚定之辈,不会说是打不过就不敢动手,他们之所以停下手,是认可了白薛迦的话……白薛迦半年来的宣传,对伊修巴尔的年轻人影响巨大。

苦行僧用近乎自虐的手段磨练自己的意志和武艺,就是为了守护伊修巴尔。所以在听了白薛迦的话后,他们迟疑了,他们练武就是为了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吗?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老者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就连伊修巴尔教最忠诚的苦行僧,都不听他们的话了,这还了得?

白薛迦简直就是一个邪魔!

比亚美斯多利斯更加可怕的邪魔!

一开始就应该将他赶走!

是了,正是因为他的到来,才给平静的伊修巴尔带来这些灾祸,他就是一个带来灾祸的恶魔!

“就因为这里是伊修巴尔,我才想不明白啊。”白薛迦一脸困惑地说道。

“亚美斯多利斯太强大了……”一个中年人说出了事实,打不过,没办法啊。

白薛迦冷笑:“打不过是一回事,可是不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打不过我,要不你把你老婆洗干净,恭恭敬敬的送我床上怎么样?”

“%#@#¥……”中年人怒不可求想要冲上来揍白薛迦,被旁边的同伴拖住。

白薛迦两手一摊:“你看,轮到自己的时候,你就知道反抗了。放在别人的身上,你就可以事不关己的‘客观理智’?”

罗古教主上前一步,对白薛迦悲痛的说道:“我相信俄塞忒可,他是一个正直、勇敢、诚实的好孩子……”可是亚美斯多利斯不相信,并且还不给他们时间,若是不交就要引发战争,他看向摆在旁边那些因此而死的伊修巴尔人,哀伤的说道:“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死亡,若是能够避免战争,避免更多的痛苦和死亡,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

可惜亚美斯多利斯并不要他的命,他们只要俄塞忒可。

罗古教主伸手摸向俄塞忒可:“孩子,我愿意跟你一同牺牲,为了伊修巴尔,为了我们的同胞。伊修巴尔神会保佑你。”

“教主大人!”俄塞忒斯虎目通红,扶住了教主的胳膊,“为了伊修巴尔……我愿意!”

罗古教主老泪纵横。

“将自己的和平寄托在别人那虚无缥缈的‘善良’上?”白薛迦摇头叹息,心中想起了鲁迅先生的话。

“你们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著伊修巴尔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即一天一天的堕落,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在事实上,亡国一次,即添加几个殉难的忠臣,后来每不想光复旧物,而只去赞美那几个忠臣;遭劫一次,即造成一群不辱的烈女,事过之后,也每每不思惩凶,自卫,却只顾歌咏那一群烈女。”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伊修巴尔的演讲(二合一)

吵闹的声音立时安静了下来,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屹立在大厅中央的白薛迦的身上。

白薛迦的话,对伊修巴尔来说,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你们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而这所说的,不正是直斥他们伊修巴尔教本身吗?所谓的“伊修巴尔神”,不正是他们不敢正视各方面,于是创造出来的虚假的象征吗?所谓的教义的包容与和平,不就是满足于堕落,可是又自恋地沉醉在自以为是的幻想中吗?所谓歌颂那一群烈女于赞美那几个忠臣,不就是根本没想过像亚美斯多利斯惩凶,没想过如何保护自己的同胞吗?

“你这个诋毁神明的异教徒!神会惩罚你的!”几位老者全部站了起来,被白薛迦的狂言气的嘴唇发抖,对白薛迦厉声呵斥。

“神?”白薛迦笑,“在你们遭遇磨难的时候,神没有来救你们,在我诋毁的时候,你觉得神就会来惩罚我?这样的神,你们信他干神妈?”

“整个世界都是我们伊修巴尔神的胸怀,不管我们在哪里,只要是在有大地的地方,就能够祈祷。所有的磨难,都是磨练我们意志的考验。伊修巴尔人不是因为渴求神的庇护才来信仰伊修巴尔神,神为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会用自己的力量度过磨难,抵达神所在的彼岸!”罗古教主语气平缓,但是却坚定不移。

被动摇了的伊修巴尔人,也再一次坚定了下来。望着罗古教主老迈却坚挺的身影,一些动摇的人不由得心生羞愧,伊修巴尔从不懒惰,即使在这样艰苦的情况下他们也努力生存了下来,伊修巴尔人不需要神伸出援手,因为他们会努力用自己的力量朝着神所在的地方前行。

白薛迦表情毫无波动,他说:“人生就是一场磨练。如果说神给了你们这样一片土地,面对荒芜的磨难,你们没有改变这荒芜,如一群废物一样碌碌无为,失败;如果说神给了你们伊修巴尔的国家,面对侵略的磨难,你们没能守护住,如一群废物一样国破家亡,在亚美斯多利斯苟延残喘,失败;如果说神让你们活着,面对生存的磨难,你们如一群废物一样选择了死,失败。”

“神给了你们眼睛,是让你们发现远方,你们却只盯着自己的脚下;神给了你们双脚,是让你们去探索,你们却盘腿而坐;神给了你们嘴巴,是让你们去交流,你们却只是用来念经祷告;神给了你们双手,是让你们去创造,去改变,可是你们却痛恨、排斥能够带领你们走向更好的生活的炼金术。神把一切都给了你们,你们却自己放弃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信仰吗?脑子是个好东西,神希望你们也能有。”

若说着是一场磨练,那伊修巴尔人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你妖言惑众,诋毁神明,你是亚美斯多利斯的间谍,是想来毁灭我们伊修巴尔的恶魔,大家不要听他狡辩,杀了他……”之前那个要把白薛迦赶出去的老者被气的浑身颤抖,指着白薛迦。

白薛迦冷眼蔑视:“二臣贼子!你枉活这几十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亚美斯多利斯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呃……”老者捂着心脏,脸色发紫,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睛一翻,昏倒在地。

一旁的伊修巴尔教徒慌忙围上。

白薛迦转身,面对身后那无数迷茫的伊修巴尔人,慷慨激昂地演讲。

“今天,我站在这里,站在伊修巴尔人的土地上!站在这块,你们的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在我的身后……”白薛迦一指摆了一排的伊修巴尔人的尸体,“是被亚美斯多利斯人杀死的你们的同胞们!”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

“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你们放弃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苟活,投靠了亚美斯多利斯。你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亚美斯多利斯人骑在你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们随意践踏你们的尊严,一个拥有比亚美斯多利斯这个国家的历史更加悠久的民族的尊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可以抬起自己的头颅,站着活下去,还是像俄塞忒可,这个可悲的苦行僧一样,低着头,被屈辱的送给亚美斯多利斯杀死!”

“你们或许要说:‘白薛迦先生,亚美斯多利斯太强大了,我们打不过,我只想活下去,既然只要杀死一个人就能和平,那就让他去死好了。’没错,只要战争,就会带来死亡。没有人,不想活下去。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只要伊修巴尔还插着亚美斯多利斯的国旗,你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那些亚美斯多利斯人还在伊修巴尔横行霸道,你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地图上,这个叫伊修巴尔的地区还在亚美斯多利斯的版图内,你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其他地方的人,在看到伊修巴尔人的时候,依旧会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你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你们需要的,不是暂时的和平!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民族的生存空间!这个生存空间,不是靠祈祷,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别人欺辱你们,你们也只会叫着:我们伊修巴尔热爱和平,神会惩罚你们。这样的人,是没有骨头的!这样的人,是低贱的!你们热爱和平,应当用自己的力量去维护这个和平!而不是将自己的和平,寄托在别人那虚无缥缈的善良上!应该用大炮震耳欲聋的声音,告诉世界,你们不是一群只知道祈祷和抗议的懦夫!和平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你们要记住,今天他们能用这样的手段杀掉他们,杀掉俄塞忒可……”白薛迦指着死者,“明天他们就能用同样的手段,杀掉你,杀掉你们!”

被他指着的人,纷纷惊恐后退,就好像白薛迦的手指是死神的镰刀一样,指到了谁谁就会死。

“一个只懂得祈祷的民族,是一个没有骨头的民族!当你们的尊严、领土、乃至生命都遭到见到的时候,还不懂得反抗的民族,注定会被伊修巴尔的黄沙所埋没。”

“我的面前,是一个流淌着拥有悠久历史的血脉的民族!这血液,曾经在你们的祖先的身体里流淌过,他们用血与肉为你们留下了这一片土地,留下了你们!现在,它们依然在你们的身体里汩汩奔涌,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冷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