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述限制，更多的，只是在针对对策局，或者说，就是针对方生这个人，只不过套个“全世界通用”的皮囊，当层遮羞布而已。

真要说限制，其实，也就华夏边境看得紧，严防死守，那架势，跟在隔壁老王面前保护老婆似的。

至于其他的边境，意思意思就行了，方生甚至是办了签证坐飞机过去的……

只可惜，任这群人再怎么严防死守，有道君那个“能力”在，都无济于事。

纵使你雇了一沓的保镖，装了堪比银行金库的安保措施，万恶的老王依旧能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你的卧室……

众所周知，只要进去了，那进去就不远了。

顺带一提，其实许一诺的能力也是能随便进出边境的……

等她成为人神，更是用什么姿势，乃至什么工具进去都没问题……

言归正传。

方生是个各种意义上都很随便的人，下了飞机后，他并没有立刻着手手中的任务，而是先去本地的夜总会逛一逛。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去夜总会……

此处代言，方生虽然为人浪荡，但还是挺有原则的——处子不碰，头发长见识短出来找刺激的大家千金不碰，因不可抗力成为相关职业者的女性不碰……

简单来说，能跟他一夜风情的，都是纯洁的钱肉关系。

谈钱可以，谈肉体也行，谈感情就免了。

真正的强者，从不会把自己的愉悦建立在无知者与弱者之上，方生就是强者，目前的段位是，天下无敌。

算一算的话，方生也有不少年没有来纽约看一看了。

想当年，他也是靓遍全纽约夜总会的帅哥，混迹各大社交场，睡过的姑娘比喝过的鸡尾酒都多……然后，他就结婚了。

能让十二岁时就无师自通找上小巷大姐姐的方生放弃一大片树海，只吊死在那一棵歪脖子树上，老婆大人也算魅力无双，且功德无量。

毕竟祸祸的美女已经够多了，好歹给其他人留点儿吧……

......

......

方生推开门，到吧台点了杯酒，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独自点了根烟，夹在指间，静静看着它燃烧。

回忆，就像一条静默流淌的水流……当你忙于他事时，它寂静行走，毫无存在感；可当你看到了它时，它就会以一种无法阻挡的轨迹，缓慢向前，直到灌入你的脑海，浸透你的灵魂。

方生是个有故事的老男人，而老男人的故事……只会讲给自己来听。

忽得，一个身影径直走过来，坐在了他面前。

那是个女人。

很冷，也很漂亮的女人。

“不请我喝一杯么？”

她的声音也很冷，冷得像是刀刃，嗤得刺入骨髓。

当你坐在酒吧里，有一个漂亮女人对你说了这句话，不外乎两种可能性：第一，她看上你了；第二，她看上你的钱了……

很多人都会自信地认为这是第一种可能性，但……事实往往会证明出第二种可能性来。

而对方生来说，第二种可能，反倒容易对付，甚至于，他想要的就是这种。

在他看来……会看上钱的女人，都很单纯。

你只需要给她奢侈品，给她一定数额的银行卡，她就会开心地扑进你的怀里，对你言听计从。

只需要付出一些金钱，就能得到一份真实的喜悦，和一份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欢愉，这……才是现在的方生需要的东西。

可惜……无数男人想要第一种女人，他们得到的都是第二种；方生想要的是第二种女人，可坐在他面前的却是第一种。

“我记得你是不喝酒的。”方生说。

“对。”阴玄点头，“但你请我就喝。”

“真的喝？”

阴玄向来讨厌这种毫无作用的，已经得知了答案的重复性询问。

但现在，她只是点点头，面上没有丝毫不耐。

“对。”她说，“请什么都喝。”

“……算了。”方生弹了弹烟灰，“这酒我请不起。”

“我可以自费。”阴玄顿了顿，“也可以帮你结账。”

“不用帮忙。”

“好。”

短促的沉默。

“你怎么找到我的？”方生问。

“道君说的。”